第10章 看看伤口[第1页/共2页]
未曾想,这一站不要紧,腿似在钉板上滚过,麻得短长,脚下一软,一脑袋撞开了门,直挺挺跌进了屋里。
“这肚兜是……是狄霸斧的!”
一身湿的胖厨子夏奇文,骂骂咧咧地闯出去,见此奇景,也如老衲入定般僵在原地,唯有那双迷惑的小肿泡眼,在三人两手之间悠悠打转着。
“……没有!我没受伤!这是……我买的红毛巾,它、它、它掉色!”
“斧儿,你骂得对,我对待这份豪情确切畏首畏尾磨磨唧唧的,还不如一个女人英勇!我承诺你,等我赚够一百两,立即就去府上提亲!大人,您本日在这,也算一个见证!”
“事到现在,我便承认了。不错,自狄女人呈现在泰平堆栈,我们便互生情素,相见恨晚,不久便私定毕生。这肚兜便是狄女人赠我的定情信物,我将它藏于枕内,以解我夜夜相思之苦。”
她就说如何俄然这么美意给她送药,虚情冒充地演了半天,本来是一出霸王硬上弓!
恐怕被看出端倪,夏林蝉端起铜盆就往窗外泼去。
估摸着昨日莫非让他认了出来?明天行动才这么变态……
“禽兽!无耻淫贼!”
怕不是他明天调戏未逞,本日贼心复兴,借着下药,逼本身就范?
夏林蝉的脸顿时赤色尽退,端药的手瑟瑟颤栗。
“别逞强,让我看看伤口,我这儿有金创药。”
奇耻大辱!
领口下的大奥妙岌岌可危,夏林蝉哪儿管脑袋和屁股哪个先着地,下认识双手护胸,连大气不敢喘一下,脸上绯红一片。
她里衣内可甚么都没穿!
没想到一场死局在夏林蝉的嘴皮子下还能翻转归去,愣是堵得狄琳阿巴阿巴地说不出话来。
沈晏清没阿谁耐烦和夏林蝉拉锯,右手一送,剑身回鞘,左手又一把扯开开夏林蝉的胳膊。
随便将夏林蝉摔在地上,沈晏清眨眼便退至墙角,虽面无神采,但脖颈间凸起的青筋,反衬得神采阴沉了几分。
危难间,十万“唾沫星”兵从天而降,以暴雨梨花之势打得仇敌仓促逃窜。
夏林蝉急中生智,当场将锅甩给了虽没啥明显女性特性,但好歹是个女人的狄琳。
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的夏林蝉,含胸驼背后把领口扯到下巴颏,往屏风外走着:“哎呀,这风寒药再不喝就凉了。”
“哈?”
这堆栈的人,如何都有乱打喷嚏的臭弊端?!
喧闹的屋内顷刻噤若寒蝉。
而夏林蝉则心慌狼籍地帮狄琳把衣服往回扯:“斧儿,使不得,使不得啊!何必如此做绝来抛清与我的干系?大人乃深明大义之人,必然不会传出去损你清誉的!”
蹲在屋外听墙角的狄琳等了半晌,可算盼到这汗青性一刻,有些冲动地站起来。
虽是疑问句,但沈晏清推断这是伤口腐败或者中毒引发的发热征象。加上夏林蝉欲盖弥彰的行动,伤口十有八九是在胸口。
沈晏清唯恐避之不及地背过身去,一时竟想不起此行的目标。
“肚兜?你怎会有女人的东西?莫非你……”
这药有诈?
“那是……我拿那条掉色的毛巾洗脸,染的!!”
长长叹了口气,狄琳一把钳制住夏林蝉肩头,再一把拧过沈晏清的手,盖戳般大力袭上了夏林蝉柔嫩的胸口。
“大人,你听我说!夏林蝉是女的,娘们!”
沈晏清瞪着面前这对“狗男女”,碰过肚兜的手像中了奇毒,由表入里,烫得整条胳膊里外三层皮滋啦啦地要炸开。
夏林蝉怒从心头起,药向脚边泼,又遴选动手边不太贵重的玩意儿砸向沈晏清。
“送药。”沈晏清随便地把碗放在桌上,便绕过屏风来到夏林蝉身边,打量着她用身子讳饰的那盆血水,又问了一遍,“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