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谁大居上[第3页/共3页]

寂末面无神采，却轻声笑了一声，令季子文感受恍若堕入冰窖，寂末从未笑过，即便是如许的笑，这意味着甚么，季子文不敢细想，但他既然敢先探探寂末的底线，现下他也有本事安然脱身。

“莫非清轩不喜红烛、床帘的夜里。”寂末惨白幽森的俊容靠近季子文，“本来清轩喜好以地为席、以天为衾的白日，如许也好，我看忘川旁的此岸花丛甚好。”

季子文在无常殿安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之上看《冥界史要》。

季子文深呼吸，“你先前都不懂这些，是谁教你如此作为。”

“……”寂末，你如何这么……不过，干系到他的节操，这可不可，他必然要尽量制止寂末人性大发，直至他的任务履行结束，“勿要再看。”

“清轩真是敬爱。”寂末缓声，用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和顺语气，只是声音长年幽冷如此，俄然如此，让人听了，生出毛骨悚然的感受。

季子文一个激灵，看来寂末本就信赖白清轩，与他在一起，便揭示出实在的一面，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寂末的信赖，只要再过些日子，寂末将会完整松弛。

白清轩履职万年，天然晓得，这是季子文不久前，才从白清轩的影象中翻出来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草率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