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爷与婢女(九)[第2页/共3页]
年逾五十的老大夫两鬓斑白,步子却不慢,很快便提着医箱呈现在芙蕖苑了。
阮墨听得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反而是她身后的一个小丫环,俄然腿软似的跪倒在地,哼哼唧唧便捂着嘴哭了。
******
估摸着单逸尘中午摆布便能返来,她很快想了几道他惯爱吃的菜,便叮咛丫环传膳房筹办质料。
“今晨卯时三刻便走了。”一名丫环恭声回道。
老大夫叹了口气,看向杵在那儿不动的人,语气不善道:“还不走?留在这儿不怕过了病气吗?”
故而她也不与下人们一道施礼了,自顾自地给两个碗勺汤,待他坐下,才将碗放到他的面前:“这是冬瓜汤,你老顶着日头在外走,喝了能解解暑气。”
阮墨坐在打扮台前让丫环在身后为她通发,随便说了一个常日里常梳的,内心却揣摩着别的事。
之前单逸尘都是先措置公文,中午后才出门慰劳病者的,本日如何出去得这般早?是下午有甚么事吗?还是筹算回府用午膳……对了,她这下倒是想起来了。昨夜迷含混糊间仿佛听他道想尝尝她的技术,午膳要到她这儿来用,而后她还未想好答不承诺,便又被他弄得说不出话了。
翌日,单逸尘一早便神清气爽地出门了,而被折腾了一宿的阮墨,则睡到将近巳时才悠悠转醒,还懒洋洋在床榻上赖了会儿,才开口唤人出去。
有回他饮过酒,借着酒意折腾得忒狠,她实在难受得不得了,最后忍不住哭出了声。压在她身上的单逸尘停了下来,似是怔怔看了她一会儿,竟真的退了出去,翻身躺在一旁。等她哭够了,他问她为何哭,她说疼,他又问她之前为何不说,她当时偶然情坦白,直截了当说怕他不欢畅才一向忍着的。
他仿佛怠倦得很,目光转向站在几步开外的阮墨,薄唇微动,却未说半字便双眸一合,再次昏睡畴昔。
“现在甚么时候?”
老大夫挑眉,眼里闪过一丝骇怪,转眼即逝。
“已经巳时两刻了。”
阮墨心中模糊担忧,从床沿起家,给大夫让出位置诊脉,眼瞧着他的神采垂垂沉了下来,心头没出处一阵收缩,不由得开口问道:“大夫,王爷他如何了?”
不知老大夫做了甚么,此时的单逸尘勉强复苏过来,该是晓得本身的病情了,神采淡淡,唤了许晁一声,让他与管家将府中下人堆积起来,情愿留的留,不肯的发月钱放人。
但阮墨晓得,他虽总以冷脸示人,语气也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实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好说话的,对身边的人或事,也并不如他表示出来的那般冷酷不在乎,只要她乖乖听话,循分守己,即便偶然耍点小性子,做些小行动,他也不会真要对她如何。
她本是婢女,一朝得宠攀上枝头,府里人虽明面上不说,公开里对她指指导点的人多的是。她撞破了好几次,因着不甚在乎,便从未出言相驳,听之任之。
阮墨并非听不出老大夫字句里饱含的讽刺之意。
就如现在,阮墨双手攀着他的肩,不管如何咬唇哑忍,却忍不住他决计逗弄的快|意,一张口便溢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娇媚得……底子不像是她嗓子收回来的。
最要命的是,他还特别爱问她:“喜好吗?嗯?”
在盗窟当时,她每天给他做饭,早已摸清了他的口味,不敢说厨艺大有长进,但对付这个诸多抉剔的男人,还是绰绰不足的。
“我……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