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且把天下换卿悦（二十五）[第2页/共2页]

琦玥晓得观雪在落月阁里分缘不错，很多女子都喜好她，她本不晓得启事，但是由这事上一瞧，便感觉瞧出几分意义了。

那种日子，多么舒畅落拓？

“蜜斯，药来了。”琦玥拿来金疮药，交给了楚晨。

“这话说的忒有江湖味儿！称心恩仇，都是平话人说的。”观雪笑了笑，又猎奇的瞧着她，“我曾经听闻江湖也有世家，不过是以武传先人，传闻他们家的闺秀也是习文识字的，你才情无双，倒是个不拘世俗的性子，不然也不会投身青楼，以求立名来寻觅情郎，是不是你是那种家属出世的？”

季家世代清贵，辈辈都是读书仕进的人，那里和江湖习武的家属扯得上干系？不过她的行动，以文人和浅显百姓看来，的确不似勋贵女子，实在有些离经叛道了。

“真天真。”观雪点了点楚晨的额头，眼中多出了几分感慨，“你未曾卖身在落月阁，还是早些脱身吧！以你的面貌才情，定能嫁个好人家，这风月青楼，是女子天国啊！”她是十二岁被卖入落月阁，两年学艺，十四岁破身，至今十余年，见地了不晓得多少，主动投身的女子没几个，有些早早脱身，有些却沦落此中，难以分开了。

这般心性的女子……即便在这风尘被人轻贱，愣是如此高傲不改。

“恩。”楚晨也未几说，笑着接过药，持续为观雪涂抹，“这一折腾，起码得半个月，这还是药不错的环境下。”

听了观雪的话，楚晨无法的持续把要涂抹在她身上，声音也轻，透着一种无法：“我说的话不是可惜你不是男儿，而是恋慕。”抬眸，一双赛过明星的眸子包含着无穷和顺，极其当真的瞧着观雪：“出污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消。世人有几人可如此？莫说你不过一介卑贱青楼女子之话，人间一样米养百种人，为朋友捐躯者有几人？为心中光亮倔强者有几人？”

“我想要命，我想活，我不止想活，还想不被人轻贱！”观雪咬着唇，惨白得不见一丝赤色的脸带着委曲悲忿，“但是我也不想姐妹被那么轻贱折腾！”

观雪不晓得是因为楚晨的话而遭到震惊，还是因为这双和顺洁白，摈除了人间无数暗中的眸子而失神，只感觉此时现在脑筋一片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