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衣游魂[第1页/共3页]
何非流摆了摆手,说道:“大师一起处此死地绝境,该当同舟共济,救不拯救的话再也不要说了。现在大师独一要做的就是群策群力,找到前程,逃出世天。”
余人见何非流束湿成棍奏功,无不大喜,纷繁效仿,各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束湿成棍,挽系疙瘩,然后齐打蟹手大鲵。
张慕然一惊,才觉悟到众目睽睽之下扑在何非流怀里过分羞人,仓猝分开他度量,讷讷地说道:“我……我没事,手腕上的伤也不要紧。”又红着脸看了何非流一眼,说道:“何大哥,多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
又过了一会儿,世人都已在石峰上骑坐得腰酸背痛,何非流四下看了看,说道:“就如许坐以待毙,也不是体例啊!大师看,我们就像被困在一只瓶口封死、装有半瓶水的瓶子里,从上面必定是出不去了,只能在瓶底找出口。还是识来看,凿开山腹制作的墓穴里毫不会有水潭,此处既然有水潭,猜想这个墓穴必是在一个天然的大溶洞根本上修砌改建而成的。如果真是大溶洞改建成的墓穴,那么这个水潭就应当是地下暗河构成的;或者这里离长江不远,就是江水通过夹江山壁上的洞道直接流出去构成的也未可知。但不管是这两种环境的哪一种,都必定存在进水的入口,也就是能够通向内里的出口;只要找到这个出口,我们便能够出去了。”
其别人都点头称是,麻羽却道:“你说的或许在理,可也只是实际上说得畴昔。因为通流进水的出入口必定在水潭上面,也就是你所说的‘瓶底’,但水潭中有八九条残暴嗜血的蟹手大鲵,就像守潭煞神一样,你又如何敢下潭去找寻?就算你胆敢下去,恐怕也会没等找到出口,就进了蟹手大鲵之口,然后变成它的大粪了!”
但是血衣游灵魂异至极,一件空衣,形似一具无头的尸身,鹰飞鹄落地扑人附体,迅疾无伦,十几件湿衣不但没法扫打到它,反而被它乘暇抵隙,长袖乱舞,阴风猎猎,冻得世人身上还穿戴的湿衣都冰结凝霜,寒噤不已。
何非流也被这条蟹手大鲵的惊人死状吓得一呆,但见那具白玉船棺被猛撞了一下,仿佛晃了一晃,收回一声莫可名状的古怪响声,然后就规复了安静,不由悄悄心惊,感受白玉船棺非常诡异。
但是蟹手大鲵个个皮糙肉厚,不管头身,中了拳脚都浑若无事,而它们的蟹手在石峰上也抓得安稳非常,真的好像铁钳钳物,没法撼动,世人亏损在手无寸铁,拳脚既不能把它们打下石峰,也没法反对它们向长打击,均是险象环生。
何非流刚要说话,忽听一阵细若游丝却又清楚可闻的凄厉尖笑之声,从白玉船棺处响起,非常刺耳惊心,不由得骇然变色,沉声道:“麻子啊麻子,你真是乌鸦嘴,说甚么来甚么。这不,奇特可骇的东西被你说出来了!”
何非流又把两条蟹手大鲵打下了石峰,一瞥眼,瞧见张慕然皓腕已被一条蟹手大鲵钳住,危在瞬息,不由大急。但此时他和张慕然相距四五步远,扑畴昔相救已然不及,当即一俯身,从石峰平台上拾起两粒鸽蛋大小的石子,甩手疾掷而出,直打那条蟹手大鲵铜铃般的双眼。
此时麻羽已得空理睬何非流的挤兑,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具白玉船棺,就见跟着凄厉尖笑之声,从白玉船棺上如流云般飞起一物,直扑石峰而来。顷刻之间,那物便飞到了切近,世人看得清楚,竟然是一件红色绣红花的女子衣袍,不由得全都震骇莫名。
女子衣袍天然谁都见过,毫无可骇之处,令人震骇的是这件衣袍不是穿在人的身上,而是空空的本身飞过来的!古墓幽陵,空衣飘飞,并且还不竭地发着女子凄厉尖笑之声,任你胆小包天,也要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