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第2页/共3页]
“这东西太贵重了。”
“这许是一把钥匙。”
他说上十句,容九回一句,他就能持续再说十句。当然,惊蛰本来也不是那么多话的人,只是容九话少,又是朋友,想要处下去,总得有一个主动的人。
至于容九……
容九坐在石凳上,没去看那杯水,倒是盯着惊蛰进收支出。
……讲究甚么欣喜?
他摩挲了一下,挑眉。
惊蛰不好捧着这墨玉在外头说话,看了下小门外寥寂的甬道,对容九说道:“现在北房里没甚么人,你要不出去坐坐?”
容九不大在乎地点了点头,跟着惊蛰走进了北房。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不叫冷宫,却胜于冷宫的处所。
他能顺利活到现在,靠的是父母的苦心孤诣。命只要一条,过分猖獗,怕不是去地府,还要被父亲弹脑袋。
“那色彩可有喜好的?”
惊蛰忙活了一会,把墨玉锁起来,却又取出了别的一个东西。
他喜好父亲,但不喜好弹脑袋。
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如许,除了明雨。
他们的确算是……朋友吧?
然后,他反过来,让惊蛰看内侧,“扳指常用于骑射,以是外型上与浅显戒指有所分歧,底部有槽痕。可这扳指上却没有,反倒是内圈有藐小的崛起……”
无辜啊……
皇宫内没有冷宫。
可北房就是名副实在的冷宫。
惊蛰很打动,可打动之余,又忍不住婉拒。
他小时候,家里吃喝不愁,但也不是繁华之人。
……实在,他还是会点针线活的。
既懵懂,又不幸。
他锲而不舍地保举眸子。
“既是朋友,那相互送礼,也是普通。”容九淡定地说道,“你喜好眸子吗?”
只是容九此人,再如何暖和,也压不住那凉飕飕的寒意。惊蛰早已熟谙,捧着这颗高贵的墨玉忧愁。
“都可。”容九扬唇,嘴角勾起个令人发怵的弧度,“不过不太喜好红色。”
碎碎念,碎碎念。
他一个侍卫,能够做主留下个寺人在侍卫房里安息,轮岗的时候又有些漫不经心,将不爱岗不敬业贯彻落实,想必出身也是不错。
当容九用那张标致的面庞和惊蛰说话时,惊蛰很难不点头。
惊蛰想想钱钦,想想明嬷嬷,想想体系,又想想姚秀士,在容九的眼皮子底下软了下去,化成一滩水一动不动。
容九把扳指递给惊蛰,手指导了点内侧。
实在要和容九谈天,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正如明雨警告的那样,容九这类人一看就脾气不好,气势大,说上十句,他不必然会回应一句,实在是败兴。
他记得岑家的仇。更记得父母的叮咛。
有家世兜底,才气活得这么安闲。
惊蛰许是担忧,不由得踮起脚,伸手要去碰他的眼,只是还没碰到,容九已然回神。
惊蛰也成心这么做。
容九想起的倒是那一夜。
容九略一点头,算是承认了惊蛰的正理。
这叫有来有往。
“你想回礼,不知要送甚么,便直接来问我?”容九站在门外挑眉,“送礼,不是讲究欣喜?”
惊蛰见容九入迷,叫了几声也没回,下认识抓住他的手。
不过最外层的屋舍那排,倒是有石桌石椅,惊蛰就请容九在那坐下,又倒了热水过来。
至于容九的职责……
可钥匙在这……那,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