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陆相来汴州[第3页/共3页]

陆允明的目光在程平圆润的脸部线条上停一下，呵，倒更加清秀了。

谢刺史那般端持重端方的人，此时却亲身拿帕子帮刘都督擦汗。

谢亭带着程划一属官在船埠驱逐陆允明。

大郎刘温估计是大多数人估计的继任人选，但谢刺史总感觉这位程别驾不是这大多数人里的一个。他笑着挑眉，“哦？愿闻其详。”

刺史谢亭、别驾程平刚从节度使府返来，两人在小花厅相对而坐, 聊的也是刘椿的病。

全部场面调和得很：刘都督称呼陆允明“诚之”，还回想了一下与陆家老爷子的老友情；陆允明满面朴拙地扣问刘都督病情，并建议快马请贤人的太医过来瞧瞧……但程平很善于透过大要看本色，陆相公与刘都督，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啊。

如果在程平宿世, 刘都督这病情颠末手术等当代化医疗手腕医治, 或许还得节制，但在这个年代……程平的心往下沉。

程平点头，可不是嘛。

陆允明笑着皱眉，都五品官了，还做这副小儿郎模样，却到底还是提点她：“他是个有成算的，也晓得贤人派你来做甚么，你只按端庄路数跟着他，便没有题目。”

如果只能在刘氏兄弟中猜，程平押的也是二郎刘良。一则他在军中权势比刘温大，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把握武力的人，在硬扛的时候胜面比较大，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遭刘温顾忌；二则这实在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