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月夜鬼故事[第2页/共2页]

小和尚待要叫他，程平摆摆手，悄声问了然抽签的代价，摸出十文铜钱来放在小钱筐里，又顺手从签筒里摸出一根签子。

正看得努力儿，突听那边有人语，程平扭头，是一个女郎要解签。

陆允明跟程平解释：“本来只想出去逛逛，不料了尘大师远游返来，大师行迹飘忽，四年未曾回长安了……”

顺手推开窗，程平歪着头往外看，内里没有“露似真珠”，却有如弓弯月，恰挂在假山顶上，花香也更浓，挺好的夜景。

小沙弥不过八九岁年纪，长得圆脸圆眼睛，一副机警相，程平看他实在敬爱，便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钱来：“多谢小师父带路，这几个钱，小师父买果子吃吧。”

程平笑了：“哦？那多谢大师吉言了。”

再不走，时候就有点紧了……程平看看西边的太阳。

这位悟净师父长得浓眉大脸，一脸朴重，让人油但是生一种信赖之感。

殿上正中一尊坐佛，塑得极大，眉眼慈悲，俯视众生。侧面的菩萨像却活泼很多，身形灵动，面庞娇媚。

程平笑道：“座主固然去，这寺庙这么大，够弟子逛些时候的。”

程平遵循礼节避出去，颠末时恰听到女郎问：“这‘东风花草香’如何，如何与姻缘有关呢？”

程平笑着答“好”，叉手送陆允明。

小沙弥把刚才抽的签子送归去。程平又放下些钱，便负动手随便漫步着看这侧殿的壁画。

菩提寺就在乐游原上, 还是当年武皇在位时修建的。传闻武皇暮年常被恶梦缠扰，因而请菩提寺的和尚做水陆大法会, 厥后睡得公然安稳了。由是, 菩提寺香火鼎盛一时。

刚要关窗，“吱嘎”，隔壁的窗户也推开了。

程平莞尔，如果是老头老太太拿着这个签子来问寿数，想来这悟净大师也有说法，果然是解签的一把妙手。

知客僧本来想让他们住阿谁院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因而就住了这个能够蹭到花香的隔壁。

“在弟子故乡，有间小庙，叫阿娘庙。庙里有大钟，敲打时声音绵长苦楚。”

知客僧来请陆允明和程平去给他们筹办的禅房。

能见到陆侍郎这般神采，程平感觉再在寺里住两天也值了。她嘴里说着“无妨”，脸上却显出促狭来。

陆允明： “……早点睡吧。”

程平只好缩回关窗的手，笑问：“座主也睡不着吗？”

跟和尚们吃了一顿规律严明的饭，程平返来洗漱完，坐在屋里百无聊赖，早晓得带一本传奇来了。

知客僧带着两个小沙弥殷勤地过来问讯。这类大庙的知客僧见多识广，都长着火眼金睛，一看这位郎君便知是位朱紫, 殷勤得很, 领他去净了手, 又亲身服侍陆允明拈香。程平只在旁等着。

“哦？讲来听听。”

程平看那签上诗文：“东风花草香”，上面又有标注的小字“上签”。

“本来这铸匠从老婆怀里夺走季子时，其妻只来得及扑过来抢下一只鞋。”①程平叹口气，讲完了她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