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一波三折[第3页/共3页]
唢呐声停了,铜锣也没敲了,女人们的哭声由哭爹喊爹,小到了低声哽咽。一个管事的走到伪军军官面前,哈着腰,递上烟,说:“老总,行个便利。”说完又往老总的兜里塞了几个光洋。
老丁见实在是不可了,弟兄们手中又没有兵器,只好硬着头皮对唐四他们说:“唉,翻开,作劣哦。”
唐四接过竹笛,放在嘴边,谙练地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鬼子军曹听了一会,竖起大拇指说:“哟西,哟西,大大的好!”然后一挥手说,“走。”
一瞥见军人刀和刀柄上的标记,那尉官忙对月松惊了一个军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川崎君多多谅解!”
月松立马,没等那尉官开口,本身主动取出了证件。
兄弟们都晓得,这是邓鸣鹤和慕容河搞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月松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兔崽子,还真是时候。”
“如何,黑龙会的军人也要查抄?”月松用日语冷冷地说。
大年三十,除夕夜里,老丁给大师包了饺子,大伙儿吃得很高兴,可月松内心还是有些闷,一来第一次除夕没能与家人团聚,二来任务还没完成,内心总感觉有些沉甸甸的。固然身处暗室,可内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搅得月松心烦意乱。
正月月朔,还是只能窝在暗室里,能够想见,大街冷巷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喜庆的春联,固然是敌占区,但有钱没钱的,有吃没吃的,年总还是在过,再难的年关,在咱中国老百姓的眼里,都是年啊。如果在罗溪,大年月朔的凌晨,家家户户老长幼少,都穿戴新衣服,成群结队的,挨家挨户地相互拜新年。孩子们最喜好了,每到一家,拱起双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地说上一句,固然不必然有红包,但年糕啊,瓜子花生啊,金果麻糖之类的,总还是少不了的,一趟拜下来,收成定是非常可观的。可现在,月松只能窝在暗室里……
大壮和唐思等几个兄弟,相互看了看。常超走近棺材,东摸摸西摸摸,却没有东西撬开棺材盖,无法地望着鬼子少佐。
老总一掌把管事的推开了,小声说:“识相点,皇军要查抄,谁敢拦,找死啊你?”
女人们俄然像筹议好了普通,趴在棺材边上就开端嚎啕大哭起来。
吹唢呐的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怔怔地看着鬼子军曹。敲铜锣的仓猝用手捂住了锣面,按熄了铜锣的震响。女人们的哭声戛但是止,连哽咽都忘了。
紧跟着的是几个乐手,一个吹着唢呐,一个敲着铜锣,一个时不时往地上丢一挂小鞭。
鬼子军曹狠狠地踹了管事的一脚,说:“查抄!”
鬼子军曹冲着老丁摆摆手说:“走。”
月松勒了勒马缰绳,马放慢了脚步,渐渐走到城门口。一个尉官走上前,恭敬地给月松鞠了一躬,用日语说道:“中间,请留步。”
来到城门口,七八个伪军和六七个鬼子在看管城门,一个个细心的盘问着进收支出的行人。
“嗯。”月松哼了一下,骑上马出了城。
不一会儿,城门口四周传来了唢呐声、铜锣声,接着是一小串鞭炮声。
“嗵,嗵”,是手雷的声音,是从四周的街道传来的。
月松从偷袭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看着步队顺利地过关,月松躺在高坡后,取出根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渐渐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