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节.好坏难分[第1页/共4页]
本来大师说这话是想安抚一下老方,让老方感到大师都是跟他同呼吸共磨难的伴计。但是,这话让女老板听到了就变了味,感到非常地不顺耳。自过完年市场完工以后,麻将馆里的买卖就有些平淡了,两个活动室里的八张牌桌总有两三或是三四张是空着。过年那阵,你如果来晚了,就没位子了,但是,这一个两月来,你啥时来,都不缺位子。除过一部分人要出外打工挣钱以外,另有一些人因为手上已经没钱打牌了。以是,女老板一听有人在说打麻将的各种坏处,顿时就辩驳着说,“你们都说打麻将破财伤和蔼,咋不说打麻将的好处?”
女老板接着又说,“实在,打麻将的好处多着呢,比如说打麻将能够熬炼大脑,能够防备老年聪慧;打麻将还能交友朋友,加强友情。”那位脸上有刀痕的三原人仿佛分歧意女老板的话,还非要跟女老板争个你错我对,顿时辩驳着说,“我只传闻酒越喝友情越深,牌越打越仇气越大,哪传闻打麻将还能交友朋友,加强友情?如果打麻将能交友朋友,加强友情,那我这脸上的刀痕是哪来的?”这话一下子把女老板给咽住了,半天赋说,“你此人干吗老是跟人抬杠?别的不说,打麻将能够熬炼大脑,防备老年聪慧但是真的吧。”
老方把饭碗往窗台上一放,朝姜项说,“你别说这话,你搞过的女人还算少?不说有一个连,起码也有一个排了。”姜项说,“咱搞的女人都是发廊的蜜斯,这些人都不知让别人搞过多少遍了,另有啥味?”老方说,“吃过韭菜,还能不知饺子的味?我给你说天下的女人,不管是胖的瘦的,老的少的,都是一个球味。就跟包谷面做馍馍,有人做成了窝窝头,有人做成了花花馍。让人看起来仿佛花花馍要好吃一些,但是,你一吃才晓得,本来它跟窝窝头是一模一样的味。你别听别人把这事说得绘声绘色,天花乱坠,让你一听就感觉跟上了天国,当了神仙一样,有种飘在云里雾里的感受,到你真正地干起了这事,还不就是那种味?
这时,从活动室里出来一群人,见老方不在打牌,而是手里拿着碗筷,坐在院里闲谈胡谝晒着太阳,一问才晓得老方是被女人锁在了内里,无家可归,都乐了起来,心想你不是平时老是把别人当笑料,现在也该让别人把你笑话笑话。家具厂的王老板跟老方都是铁干系,也不忌讳,就说,“老方这辈子就招了麻将的祸了,几年前还是个让二十多个标致女人前呼后拥着,一年能挣十多万二十多万的公司老板,可现在却让打麻将害得倾家荡产,无家可归,好是不幸。”
接着,女老板又说,“另有咱村的赵支书,身材不好,长年拉肚子,另有慢性肺炎,为了治病都快把家里人愁死了,就那也没把病给治好。病情一重,常常连班都上不了,弄得最后连支书也让人家给抹了。他开端还想不通,整天堵着气泡在麻将桌上,但是,打了半年牌,不但肚子好了,肺炎也好了,人也胖了,脸也红了。你们说是不是打麻将把他的病给治好了?”
一说这话,大师都抢先恐后地控告起打麻将的祸害。有人说他这辈子光打麻将输的钱就能盖起一栋三层小楼。有的人说因为爱打麻将老婆整天要跟他闹仳离,吓得他打牌都不敢让老婆晓得。另有个从外埠来的年青人指着本身脸上的刀痕说他这刀痕就是打牌时跟人家打斗留下的。
牌打不打还都无所谓,但到了入夜时,人不能不回家。打完牌,大师不管是赢是输都有家可回,让个老方却不知夜归那边。褴褛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对他说,“到我那去吧,只是别嫌我那脏。”老方此人固然眼下背时穷命,但骨髓里还尽是贵气实足,褴褛王那屋里又脏又乱,别说让他住,就是让他进他都不肯意进。但是眼下,他不到褴褛王那边住,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