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第2页/共2页]
牢中那张脸,只不过五年未见,就从本来那副讨厌的鹌鹑模样变得如此张扬肆意,那还是当年唯唯诺诺只晓得跟在她屁股前面缩着脖子的谢灿么?
父亲命令封闭城门,但是广陵沦陷地太快,丹徒根本来不及屯粮,乃至来不及往南边放动静要求援助……齐国的军队就将丹徒主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灿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药,将药碗还给王秀。
王秀哭道:“拓跋侧妃说,她看不惯谢灼风格,谢灼本来在历城的时候,苻铮渡江动静传来,她便在王府中大肆鼓吹,说没有她的谍报,苻铮不成能那么快攻破广陵京口。殿下,是真的么?”
她长生永久都不能忘!
岫玉是从越宫中带出去的宫女,天然认得谢灿,就义的公主俄然又活了过来,这事到处透着蹊跷。
大家都在猜想为甚么西齐的兵那么快就能度过江水天险,他们都想不明白为甚么易守难攻的京口能在那么短时候内沦陷。
王秀恍然认识到她所说兄长,恰是就义的国君谢昀。
王秀也不晓得。
谢灼一股脑儿将桌子上的瓷器全都拂到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瓷片,她气得坐到榻上,满面怒容:“为甚么!为甚么恰好是阿谁贱人!”
“她倒还挣着一个就义的好名声!”谢灼想起这些,更是肝胆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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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人将王爷伤得那么重,就算是千刀万剐了她也不敷惜。”谢灼捏着帕子,咬牙切齿道。
但是没想到她一个越国嫡出公主,手上竟然沾着越国十万无辜百姓的鲜血,直让谢灿感觉非常齿冷。
王秀想起了苻铮渡江那日,她抱着年幼的弟弟躲在丹徒自家的地窖当中。广陵沦陷、京口沦陷,接二连三的坏动静传来,父亲早就立下军令状,她的长兄在京口已经阵亡,母亲筹办了长剑,等着如果丹徒沦陷,就带领百口女眷自裁。
谢灼再毒害她,那都只是后宫妇人之间的争斗罢了,和京口广陵乃至江防一线十万将士百姓的生命比起,算的了甚么?
王秀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