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第2页/共2页]

苻铮派来的四个齐国太医已经到达地牢门口，看着她徐行走来，面面相觑，这是犯人？倒像是巡游的皇族。

但是苻铮确切久经疆场之人，身上甚么样的伤没有受过，方才只是一时不备，让谢灿钻了空子，现在定下神来，一把抓住了谢灿的手腕。用力一扯，谢灿本就是病弱之躯，被他一退，重重倒在了青砖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她抬开端来，瞥见一张长得和她有三四分类似的脸。她皱了皱眉，开口问道：“王氏？”

谢灿咳嗽了两声，又吐出一口鲜血，她直接啐到了地上，持续说道：“那恳请王爷将我的头颅吊挂在钱唐城墙之上，让百姓瞻仰。”

她本来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到这个处所来，但是瞥见那青黑的墙砖，却蓦地感觉一阵放松起来。她不肯再住那易主的昭阳殿，反而这处地牢，更加合适她。

本日来送药的不是狱卒。

苻铮冷着脸看她，没有说话。

谢灿嘲笑着，方才被苻铮一甩，她的腹部一阵抽疼，但是看到苻铮身上那条狰狞伤口，她又笑得更加光辉了：“王爷，我伤了你，你但是要正法我？”

因为昭阳殿的闹腾，殿门外堆积了很多人，谢灿昂着头走出去，涓滴不在乎这些齐人的指指导点。

就算苻铮是以怒杀了她，她也无怨无悔，她本来就是该和越国一同死去的亡魂了！

王秀看着她，皱着眉头道：“女人，你又是何必呢？”

内里的侍卫听到了房内的动静，急仓促闯出去，就瞥见谢灿满手满脸的血，挣扎着扶着矮几爬起来，而苻铮靠在墙边，捂着腹部的伤口，冷冷看着面前的少女。这场景过分可骇，那几个齐国侍卫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她沾了鲜血的面庞素净得可骇，那几个侍卫伸了伸手，到底没有碰她。

地牢离昭阳宫有很长一段间隔，十四人的卫队押着她，一起走到了那边。

谢灿安闲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抬头一饮而尽。

“你想得美。”苻铮嘲笑，“我不会杀你，我只会囚禁你。”他终究挥手叮咛侍卫，“将她带到地牢里去。”

谢灿用手抹了抹本身唇边的血迹，手上本来就沾着苻铮的血，抹到脸上，和妆容一起花开，她本来一张惨白的脸立即变得狰狞起来。她乃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迹，铁锈味在口腔和鼻腔里伸展，她俄然笑了起来。

谢灿把药碗还给她，问她：“你为甚么来看我？”她被关在这牢中三日，苻铮没有一次来看望过。她晓得苻铮是等着她服软，但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委身苻铮的。现在苻铮派了个侍姬过来瞧她，是想走怀柔线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