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急飞雨已来(四)[第1页/共2页]
江子故迟疑道:“圣旨向来都是水大人执笔,主子怕......怕写不好。”
江子故已经写好了圣旨,见木清说的斩钉截铁,非常果断,微微摇了点头,“殿下,好了。”
木清嘿嘿一笑道:“是么?那子故快些落子,不得磨蹭!”
江子故想了一想,不由笑道:“圣上不下棋,却将天下格式了然于心。此等布局,只一落子,便是一箭双雕,微臣叹服。”
宁熙眯眼看了一会儿,淡淡说道:“不好,拿回重写。”
“既然殿下有兴趣,主子就来一盘!”木清出身武将世家,天生自有一股豪放,拂袖摆好棋子,已然落座。
江子故闻言,停了笔,将圣旨奉上。
宁熙唇角半勾,勾出一丝嘲笑,漾然开来,却让人无端的冷窒,说的是,“朕好久没见两位爱卿下棋了,你们下一盘,朕在中间瞧着。”
两位臣子相视而笑,毕竟,青黄已经走了很好的一步。
江子故微微一笑,闲敲棋子,温雅如风。
宁熙幽然一笑,“你如果在夸朕,朕就心领了。你若说这是一个布局,朕却不这么以为。朕,向来不做布局之事,也从不做运营之事。这些年来,看是安稳,实则朕每走一步,都极其凶恶。人生一世,皆有命数,朕所做的,不过是,顺其天然。即便朕再本事,也不过百二十年,何况朕......”他凄然一笑,没再说下去。
这便是,炎玺阁的,死士。(未完待续。)
不管是皇城还是以下各郡县,达官朱紫之家,无不被她安插结束。试问,就连朝廷的暗卫,也一定安插的如此滴水不漏。这个真正的帝后,她,到底要意在何为?
木清忽而圆睁双眼,忽而靠近棋盘,抓耳挠腮,好似节节败退,却也是粗中有细,实是诱敌深切。
两民气里免不得都是一叹,这位少年帝王不会活过而立之年,他所剩的光阴还多,另有,十余年。只是,这毒为何并无发作?两民气里又不免担忧,但又心存几丝幸运。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江子故捧着圣旨来了,宁熙眯眼又看了一会儿,淡淡说道:“不好,拿回重写。”脸上稍有缓色。
木清抬头,又是一饮杯中茶水,耻笑道:“堂堂江大人跟着皇上身边,却越来越不长进了,几个小字,如何写了这么久?”
悄悄淡茶,而他对于任何所用之物,夙来都是,浅尝而止,即便对茶,也是如此。江子故写了两道圣旨,木清已经喝了满满两壶,而他的杯子里盛的还是刚入坐的那一杯。
江子故那里顾得谈笑,只觉到手中的笔重若千斤,盯着棋盘,深思很久,方才渐渐写起来。
江子故与木清二人是自幼就跟在天子身边,与天子一起长大的。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记得在撤除天下第一贪的阿谁夜晚,天子与水无溢四人在乾阳殿内喜极而泣,坐在地上推杯换盏。只是,近年跟着天子春春季长,天威日盛,二人再也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藏在眸底的深意,只是兄弟之情亦在,君臣之情日深。二民气里都很清楚,先皇归天后,他再没碰过棋子,他的棋,随先皇而去,他有他的死守!
两人正思考间,只听宁熙说道:“木清陪朕喝茶,子故,写圣旨去罢!”
宁熙缓缓落座,手执玉杯,任袅袅茶香袅绕鼻端,眼梢眸间哪另有一丝倦怠之色?眸底不知何时起泛了细浪,银色翻滚曳漫天星光,淡淡笑道:“凡事留条后路总还是好的!”
临出门时,宁熙淡淡一笑,悠然目光扫过偏殿:“小汤子,将前几日上贡的哈密瓜拿来几个赠给木大人与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