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逢非旧色 （二）[第2页/共2页]

茫然回神，渔夕一惊，额头上竟然满是细汗，“主子，请容奴婢再摸一次。”

“十一？”

宁熙仍然坐在床边，悄悄唤渔夕的名字，”十一“。

宁熙拍拍老夫人的手，笑道：“好！”

金流苏，碧玉钩，锦被上的华丽纹路漾出一片流光溢彩，此般的灿烂夺目，刺眼的渔夕几近没法睁眼。

平遥小声道：“刚才主子说的甚么？朕的这位丫头，你甚么时候和主子.......？”

老夫人声音微颤，力量微小：“皇上，您......如何来了。不......能......迎驾......”

渔夕神采淡然，紧追道：“这么多年，您不是恨他跟随一个女子而去。而是恨他从万丈绝壁掉下去的时候，摔的粉身碎骨的时候，脸孔全非的时候，夜夜呈现在您的梦里，全然不顾你这个母亲的感受，是也不是？”

老夫人却忽地伸手抓住他道：“婆婆......婆婆但愿你留在这里。”

平遥看着渔夕如有所思，渔夕凝眉道：“姐姐，有事？”

“婆婆，好些了么？“

渔夕应了一声，有些呆愣的走到宁熙的身边，行了一个礼，而后半跪在床边，颀长悄悄手指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

渔夕走到香炉处，熄了香。本身便在远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悄悄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也悄悄的看着她。很久，渔夕感喟道：“老夫人，人已经去了，您还纠结甚么呢？”

渔夕仍然走到宁熙身侧，淡淡笑道：“将军不如随奴婢出去说说。”

“以是，您恨他的老婆，想将她撕成碎片，是也不是？”

渔夕想他八层是已然认出了本身那日在酒宴上跳舞，便微浅笑道：“将军客气。“

老夫人捂着胸口，哭道：“他才二十二岁，他一向都那么灵巧，那么暖和，可他却非要那么狠心，抛下我这个不幸的母亲？”神采涨的发红，一口气说完，倒在靠垫上，眼泪涌个不断。

老夫人捂着胸口，痛哭道：“是！”

她仍然是垂首，半跪在床前，微闭了眼睛，摒弃统统邪念，仿若人间就只要她一人。脉象的沉浮，在她手里，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楚。

她的手指微颤，已经摸了很久。

案几上一顶墨青彩南雕彩香炉，环绕一缕轻烟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