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城魇(3)[第3页/共5页]

“我记得……”端木翠蹙着眉头，“仿佛在御河西首那间偏殿门口还戴着的，前面一转头就不见了……四周仿佛另有个老妇人……”

“酒内里掺的是迷药，药性极强的，先生说如果喝上那么半瓶，足可昏死一日夜的工夫。”

“端木女人吗？醒是醒了，关门画画儿呢，如何都不让人看。”不待展昭问话，她筛豆子般噼里啪啦，然后一拧身，偷笑着跑开。

汉宫垂髻。

但见她奥秘兮兮，对着羊毫小声三呼：“吴道子？吴道子？吴道子？”

端木翠也笑，仿佛旁人喜好展昭，本身也与有荣焉。

她对着面前那根费了很多力量好不轻易立于纸上颤巍巍不倒的笔，摩拳擦掌，对劲扬扬。

羊毫没动，端木翠大失所望：“不是吧，已经投胎了？”

展昭皱了皱眉头，这老妇人的样貌可谓浅显，不平常的是她的头发，仿佛全数梳在脑后，从正面看，一丝一毫的式样都没有。

她只看到那老妇人的脸和发髻，没有看到衣裳，床底下太暗……

“也不是很贵重，只是娘亲留下来的，丢了老是可惜，可不成以帮我找一找？”

兴冲冲携了画卷出来，先找太后殿里的宫人问了一圈，未果。旋即又去到殿外，老远瞅见了路过的宫人便招手。

“甚么私行做主？”端木翠听不明白。

“那样文采风骚的一小我，大要上文气清秀，床帏里，能把女人折腾得死畴昔。传闻新近死的阿谁妾侍就死在那档子事上头……”

银朱感喟，伸手朝外头虚指了一下：“端木女人，你晓得这宫里有多少宫女吗？但是宫里才有几个男人？皇上只要一个，其他的那些寺人公公，不说也罢。禁军侍卫倒是有几个周正的，只是，也不大能见到。

银朱像见了鬼一样看她：“端木女人，你这才是得了便宜卖乖呢，你可晓得这宫里，有多少人惦记取展保护？”

“喝上半瓶……”端木翠喃喃，忽地想起了甚么，“我想起来了，当日我问起姚美人死前的景象，她只说不晓得，说是早晨喝了些闷酒，然后就睡着了，再复苏时，灵魂都已被打散了。如果酒中有迷药，那是甚么人要算计她？”

虽说答案早在料想当中，端木翠还是止不住叹了口气。

银朱皱了皱眉头：“宫里头人多手杂的，端木女人，如被人捡了去，可就难找了。”

银朱看着她，俄然就叹了口气。

略一思忖，又换了个工具：“阎立本？阎立本？阎立本？”

末端端木翠先动，将那画纸卷作一轴，哼一声回身就走，可巧展昭正挡了她的道。端木翠下颌一仰，拿卷轴敲了敲展昭的肩膀：“展保护，让一让。”

“那老妇人呈现之时，你一点防备都没有？”

吴道子气愤的画外音：老子是唐朝人，都几百年了，不投胎干吗？

“是你们让我出去查案的啊。”端木翠急了。

目光定格于这一刻。

“你进姚美人寝殿，事前可曾奉告过我？”

那一次，他真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这都要怪端木女人不是圈子里的人，对宋初的画坛所知未几，仅知的几个又都作古很久，几次请笔仙不成，她终究气急废弛：“会画画的给我死出来一个！”

银朱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点头：“没有。”

“拿法器啊。”她理所当然，“我前些日子买的那些法铃、桃剑、甘露碗甚么的，不然如何跟人斗？”

端木翠就像一只高傲的至公鸡……呃，或者对待神仙，我们说像孔雀更合适些？总之她是对劲扬扬，走了两步又折返来：“展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