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水落石出(5)[第2页/共5页]

既然扯开了脸皮，高伯蹇也就不再顾摆布而言他了，只是夹枪带棒话里有话：“阿弥女人，你来这里，可有端木将军的授意？”

略略昂首看去，她即便昏倒之时，端倪之间还带着杀伐凛冽之气。展昭伸脱手指和顺轻触她眉眼，低头吻在她冰冷唇上。

她这一下来得俄然，展昭猝不及防，差点脚下踩虚，抬目睹到端木翠瞳孔浮泛、眸光狼藉，便知她是痛得失了神态，伸手搂住她肩背，只觉她身子绷得短长。

展昭收回目光，行动尽量轻柔地渐渐探到她膝周，缓缓合掌，只一用力，就听端木翠一声惨呼，腾一声从床上直坐起来，伸手揪住展昭衣衿，怒道：“展昭我杀了你！”

那民气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忽地下盘一空，倒是端木翠趁他不防，双腿疾电般扫过，绞住他的腿，随即翻身一带，竟将他压在身下。那人待要坐起，端木翠起得更快，一手拔下膝上长箭，向着他面上便刺。这一下力道多么生猛，竟硬生生刺穿头颅，直将他钉死在地上。

端木翠也不知是在瞪谁，双手揪得更紧，指节处根根泛白，只恶狠狠道：“展昭我杀了你。”

阿弥越问越是狐疑，俄然想起军中先前关于高伯蹇的传闻来，眼神便直往高伯蹇的阁房飘。高伯蹇更加镇静，身子挡住她视野，说话颠三倒四不着边沿。

如果骨头碎裂，这一触之下，必定疼痛难忍。

阿弥点头：“都是生面孔，身上没带不相干的东西，看不出蹊跷来。”

不知如许说是否贴切，她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种疯，她目光板滞，不说一句话，谁也不熟谙，伸直在军帐的角落里，温馨得像个死人。

高伯蹇有些愤怒：“阿弥女人，本座看在端木将军的面上，谦逊你三分，但你也别过分猖獗！”

“展昭，将来你若不在开封府做保护，还可做接骨大夫的。”

这一来更加印证了阿弥狐疑，她俄然就扒开高伯蹇，往阁房直冲而去，待见到面远景象，只觉浑身的血一下子直冲颅顶。

那挥刀之人愣了一下，雪亮刀身在半空中一滞，转向另一人，迷惑道：“她叫谁？”

阿弥点头：“天快晓时展昭送女人过来的，里里外外兵卫的嘴巴都严实得很，没有把动静漏出去。”

端木翠涓滴不为所动：“问得好，我也想问，我为甚么不是在别处，恰好是在你住处四周遇袭？”

展昭见她额角鬓发尽已被汗濡湿，心中酸楚之至，悄悄与她额头相抵，贴了贴她柔嫩脸颊，但觉颊上湿意更甚，耳边是她垂垂偃息的声音：“杀了……杀……”

展昭晃亮火折子，他的手抖得短长，火折子的火焰老是凑不到灯芯，也不知费了多大工夫才点好，端着油灯移近端木翠，只觉脑筋轰的一声，下认识死咬牙关，只是站着不动。

“在帐中歇息。”

他从未听过端木翠谈及本身的家事，乃至于他底子健忘，世人都有父母，端木翠纵是上仙，也脱胎凡体。

如此说时，还向他伸脱手来。

“是，必定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最最痛苦的时候，统统都不首要了，俄然就回归冲弱时，一门心机惟起娘亲来了？

阿弥不睬睬他，一声不吭地走到床榻边，解下身上披氅，裹住目光板滞满身赤裸的旗穆衣罗。

端木翠点头。

先头是气势汹汹要杀他，现在叫他甚么？娘？

端木翠的身上满是血，鲜血洇染开来，有些处所已经转作暗红，他一时候竟判定不出她受伤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