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邪非邪(3)[第2页/共4页]

阿弥沉吟片时，忽地展颜一笑：“难怪你的打扮有些怪，岐山去往东南，想来你是东夷人。武王向四方发下檄书，要合蛮夷部落之力共平商纣。你但是应檄书而来？”

展昭止不住有些绝望，顿了顿才勉强笑道：“阿弥女人，展某感激你这番美意，只是你自作主张，端木将军恐怕……会不欢畅。”

毂阊咳了两声：“如果动刑拷问，需审得分寸，他现在身上有伤，如若扛不住，那可就甚么都问不出了。”

她眯起眼睛，向帘门以外看了看：“明天的日头很暖，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踹甚么好呢？踹毂阊明显分歧适，踹本身的马又舍不得……

“端木营的将军，的确见过。”展昭不防备话题如此快便绕到端木翠身上，不觉有些恍忽，强自定了定神，问道：“是将军命你这么安排的？”

旗穆衣罗哽咽着抬开端来，泪眼恍惚中，见展昭虽是面色惨白，但唇边仍带着浅浅的温暖笑意，目光澄彻如初，腐败中透着亲和欣喜之色，也不知怎的，表情竟垂垂安静下来，怔怔看了展昭很久，渐渐垂下头去，泪水打落膝上，低声道：“展大哥，你救了我们，反受我们扳连……我内心，实在难过得紧。”

“苦衷？”展昭怔了一怔，悄悄吁了口气，苦涩一笑，“我也不晓得。”

展昭虽对周武时势所知未几，但“凤鸣岐山”的典故多少还是听过的，略略思忖，答道：“岐山去往东南，路途悠远，几远洋滨。”

那兵卫嘲笑道：“明儿脑袋和身子在不在一起都指不定，到时有你哭的！”

展昭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天然是回丞相那边了。”阿弥不疑有他，“雄师聚合在崇城以外，攻城略地天然是第一要务，要不是因为虞副统……将军也不会来安邑。只是虞副统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崇城，将军仓促做了安排，就随杨戬将军他们折回了。”

展昭只是点头，沉默好久，才道：“旗穆女人，我倦得很，想歇息了。”

此时现在，端木翠正在姜子牙军帐营外大发脾气。

“展……昭……”阿弥自言自语，“想来你是东夷展部落的族人，我是没听过，不过女人多数晓得。”

“又或者……”旗穆衣罗的确设法多多，“她底子是健忘你了。”

正敷药时，忽有人掀帘出去，未见其面，已闻其声：“大夫，他如何样？”

这句“不碍事”不知怎的竟触怒了押送的兵卫，离着较近的一个想也不想，重重一脚踹在展昭的膝上，骂骂咧咧道：“不碍事？真贱骨头，不死不晓得怕！”

展昭一来不欲坦白，二来也无此需求，当下实话实说：“常州武进。”

再醒来时，已是半夜时分，壁上的火把早已灭了，全部地牢一片乌黑，旗穆衣罗茫然四下乱顾，过了好大一会儿，双目才垂垂能适应暗中，恍惚地看到些影象。

端木翠忍住笑，故作严厉：“此人来源可疑，须得严加鞠问。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就由你来安排吧，不管你用甚么手腕，都得给我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阿弥却也不是当真要他答复，想了想又问：“你叫甚么名字？”

这一下连端木翠都慌了，待要上前施救，忽觉面前蓝影一闪，倒是展昭抢先一步，快步横臂拦腰截住了阿弥。

这一回合以快打快，瞬息间已过了四五招。展昭先时换剑为刀颇感生涩，现下已垂垂顺手，巨阙剑招的精美之处杂于刀势中使来，隐有风雷之意，能力煞是惊人；阿弥招式当然奇妙，但毕竟是女子，臂力有所不逮，加上先时有所留手失了先机，垂垂力不从心，心下只是烦躁：将军让我同他试招，如果胜不了他，岂不是拂了将军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