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至沉渊(1)[第3页/共5页]

旗穆一家感念展昭拯救之恩，邀他同业。展昭因想着此地偏僻，一来能够沿途照顾，二来进入县邑，也便于探听端木翠的动静，当下点头以应。

有模糊的有节律的震惊声，再过了半晌，面前的黄土仿佛都有扬尘。

本来如此，展昭放下心来，翻了个身，重又睡去。

有马蹄声，就必然有人。而蹄声混乱，常常是故事的开端。

碰到这树之前，展昭已经走了好久好久。本来，他并不筹办停下，但是现在，他窜改了主张。

马背上坐着的，仿佛是个女人。

那老者嘲笑道：“侠士也看出来了？甚么剪径匪盗，清楚就是流散的兵勇，在军中学了本领，却来与我们这些百姓难堪。”

公然，一骑快马，绝尘而来。

走了好久，才碰到一棵光秃枝丫的树，孤零零地立于荒漠之间，也不知在此处等待多少寒暑，伸手悄悄一掸，像是能掸下成年累月积下的孤单。

旗穆典不解其意，忙将那包裹翻开，才发觉是方才从车辕上拔下的羽箭。他擎起一根，用指腹细细摩挲箭根之处，先摸到一个“端”字，神采先自灰败下来，待摸到个“木”字，虽是早已推测，还是忍不住感喟：“说好不好，公然惹到她。”

展昭沉默，顿了一顿，感喟道：“我看他们进退有度，对阵时很有章法，倒不似普通的匪盗。”

旗穆丁叹道：“搁着昔日，天然不会。但本日天公不作美，诸事倒霉，我怕事不从人愿。”

当然是摔不着的。

那少年吃了这一痛，反打个激灵复苏过来，待看清面前之人，欣喜莫名，忙将门扇大开，一边厢出来搭手，一边厢大声向门内道：“老太爷、二太爷并女人都回啦，还不起来！”

那女人未及反应过来，身子一仰，几乎又甩了出去，幸亏这一回行动倒快，忙伸手环住展昭的腰，这才感觉耳边呼呼风声，两旁路景，敏捷后撤了开去。

方念及此，又听惨叫连连，急起家时，倒是那老者和那瘸腿男人，又将那三个葛衣人击首毙命。

展昭身形直如离弦之箭，刹时掠至，长臂前探，半空一个急转，已将那女人揽在臂间，另一手急拉马缰，腕上使力，那马儿固执了一回，也便服帖了。

旗穆典不觉得意道：“这个你也放在心上了？时价两军交兵，西岐那边比常日谨慎也是在所不免。”

展昭心下迟疑一回，忍不住道：“白叟家，听闻这西岐军中……”

得见面远景象，那女子已是按捺不住，先叫一声“爹”，再叫一声“二叔”，声音凄楚，脸孔惨淡。

时候恰是中午，毂阊营素有中午安寝的常例，是以营门虽是大敞，打眼看去走动的兵卫倒是未几，只留了当值之人巡守营。

身遭甫得空，展昭已飞身掠至伤马之侧，俯身探那葛衣人鼻息，知已身亡，心下又惊又怒：虽说那女人言说他们是剪径能人，他也并未存了伤人之心，未推测这两个老者脱手竟如此狠辣。

中军帐外持戟的兵卫远远瞥见杨戬，正要施礼称喏，杨戬抬手作止，一干兵卫果噤了声，齐齐向旁侧让了开去。

旗穆丁奇特地打量了展昭一眼，道：“展侠士竟不知吗，西岐丞相姜子牙的军帐就在数十里外。只是人家一心要拿的是崇城，从安邑绕城而过，连驻守兵丁都未留下。”

另三人齐齐回声，唰地各自提刀在手，分左中右三路向展昭直劈过来。展昭见他们穿着倒是划一，有两人身后还背着弩弓箭囊，倒不似普通的贼匪，当下撤步避开当头来势，剑鞘打横，一个挡字诀在先，跟上出腿如电，屈身横扫。那三人啊呀一声，全数被带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