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温孤苇余(5)[第2页/共5页]

“以是，此番对阵，不管是胜是负，你获得的，都不成能是好成果。”

端木翠悄悄叹了口气，目中隐有歉然之色：“那是因为一向以来，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展昭，除了法力以外，我跟浅显人也没甚两样，或者还更贪恐怕死些。我知你心中不快，但是我情意已决，你不消多说了。”

“莫非不该死吗？”温孤苇余提示端木翠，“瘟神位列仙班，却为着一己之私涂炭生灵，论罪当诛。至于疣熊氏，本就是轻贱精怪，死不敷惜。”

端木翠会心，看温孤苇余时，心中格登一声：温孤苇余先前与她说话，虽称不上如何热络亲和，但总还算是彬彬有礼，此际面色却丢脸到了顶点，一言不发，只是嘲笑连连。

端木翠怒不成遏：“我跟你如何会一样！”

端木翠嘻嘻一笑，正待说些甚么，展昭微微点头，以目表示她留意温孤苇余。

温孤苇余似是对端木翠的答复非常对劲，淡淡一笑，不再多话。

端木翠沉吟不语，眼角余光蓦地瞥到袖上曙光，心下一紧，因想着：此番进冥道时候吃紧，千万不能被他三绕两绕迟误了闲事。

“我跟他们不一样，做大事，必定要有捐躯，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上仙原为战将，应当比我更明白此节。”

端木翠好生欢乐，迎上两步，问道：“你几时来的？”

温孤苇余还是不答，眼眸处却垂垂带出强自抑下的欣喜：“你是端木翠？”

温孤苇余的目光俄然温和下来：“没有甚么胜负可分，因为你绝无胜算，莫非……你未曾留意到女娲的封印？”

一向冷眼旁观的温孤苇余适时插话：“上仙，你的帮手仿佛有贰言。”

端木翠心中一喜，脱口道：“展昭！”

展昭合上双目，面上掠过极轻微的痛苦之色，俄顷缓缓展开眼睛，直视端木翠道：“端木，你不要胡涂，我怕你将来悔怨。”

展昭心下略安，问道：“可有胜算？”

温孤苇余应当也是一样的观点。

端木翠沉默。

端木翠冷冷道：“你倒是动动看。”

温孤苇余悄悄拍了鼓掌，表示端木翠看向那凸起深洞：“当年女娲封印了戾气，在石台周遭布下炽焰樊篱。现在你是仙，天然能够等闲超出樊篱到达石台――但是要修复封印，必然耗尽你的法力真元。上仙，真元一去，你便是凡人，届时如何超出樊篱返来？只怕你会活生生困死在石台之上。”

回身看时，来的公然是展昭，面色倒还称得上是沉寂，只是眸中锋芒如电，有顷刻间森然冷冽，竟是叫人不敢正视。

端木翠却失了跟他言来语去的兴趣：“温孤苇余，你应当晓得我为何而来。你若不肯束手就擒，便亮削发伙，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忽地身形暴起，行进处如影似电。展昭未及辨清他身形，已觉劈面劲风迫到，力道且狠且急，顷刻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端木翠淡淡一笑：“我辈登仙之人，本应心系百姓万民福祉。但事有可为有不成为，若要我去死，实在有些能人所难。我虽不畏死，也不肯为了这些个素不了解的凡人耗了性命……何况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既如此，我何不作个顺水情面，助你成事？”

端木翠柔声道：“我天然晓得温孤苇余不是甚么好人，我若另有挑选的余地，也不肯如许。但是展昭，我真的已经没有体例了，你想我如何做？你想我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