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间冥道(2)[第4页/共5页]

说的倒确是究竟。

这话说得……

夜色还是浓稠，恰是入曙之前最暗的时候。

“嗯？”

明显马脚百出，细想想却也没甚么好辩驳的，也许人端木翠的确是有资本共享的认识也说不定。

“当然是将上界的咒语一一念过。”端木翠说得煞有介事，“与温孤苇余对阵期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咯。”

“半夜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对着我念上界咒语？”展昭不信。

“那我送你。”

“就比如上古时的禅让？”展昭有些明白过来。

端木翠哼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出来。

“……好。”

展昭笑而不答，重又向窗外看去，俄顷端木翠过来，只觉窗口处寒意更甚，忍不住双臂抱起，向展昭靠了靠，仰脸看展昭道：“当初我想了好久才想到，展昭，你如何会这么聪明？”

简言之，就是期间在生长，科技在进步，神仙们也在创新。

展昭笑道：“为甚么是梦中有知？女娲娘娘也跟瀛洲的神仙一样，都睡下了？”

不过，也只是内心想想罢了，并没有说出来，一来不想滋长端木翠的放肆气势，二来，万一她又生出些馊主张，每日旁敲侧击要度化本身成仙，那可够他受的。

诸位，扯谎哄人最高超的招数毫不是信口开河见天忽悠，谎话大话废话三花聚顶。端木女人的做法更加棋高一着：所谓三句假夹一句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扯谎话时神采要真，说实话时神采要假，真真假假，难辨真假，终究要它真便真，要它假便假。

这么一长串话，你娘我娘其绕非常，端木翠筛豆子般噼里啪啦一气呵成，朗朗上口字字清澈，都不带换气儿的。

此法并不耗神，端木翠却有些郁郁。先时关于人间冥道的落落情感重又袭来，愣怔半晌，伸手将展昭落在桌上的书拿过，顺手一翻，倒是一本残破的《史记・周本纪》。

“只要打劫六合之间最亮的一道光。”端木翠眸中异彩大盛，“展昭，考你一考，这是甚么光？”

端木翠这才免得展昭对人间冥道一无所知，略略游移，便将人间冥道的由来大略说了说。展昭听得非常细心，末端问道：“你方才说，女娲娘娘‘剖心为烛，沥胆成光’，必然要如此这般才寻得着冥道吗？”

展昭低下头，正对上端木翠澄彻双眸，鼻端闻到她发上淡淡的皂角气味，不由心中情动，忙收敛心神，移开目光道：“也不知为甚么，俄然就想到了。”

有谁会请你去……

展昭苦笑：“看来你今晚精力不错，连带着斗志水涨船高，口齿更加聪明，我还是少往枪头上撞。”

“如果睡得太久，本身醒了呢？”

“端木，”展昭决定尽快结束这场奇特怪诞而又匪夷所思的会商，“荒草萋萋的坟冢之上长出你这么素净无匹的牡丹，旁人会觉得我在地下成了精的。如有功德者非要掘开一查办竟，我更是不得安宁了……你好好做你的神仙，甜睡的事情容后再议。”

展昭先是有些发蒙，待得反应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又闭上，末端深切体味到甚么叫兵败如山倒。

如此一想，茅塞顿开，先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直如春水融冰，一一消释开来。正心潮起伏间，就听展昭暖和道：“端木，人间冥道，你已经提过很多次了，那到底是个甚么处所？”

端木翠对劲道：“展昭，这你就不晓得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女娲娘娘、伏羲大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