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细花流新主(2)[第3页/共3页]

雨还是没有停的意义，小青花非常吃力地一步步攀下院墙，有好几次脚下一滑，几乎栽下来。另有一次，小青花双脚都踩空，只两条小胳膊冒死扒着院墙的凸处，好不轻易才重新找到落脚的处所。

红鸾嗫嚅：“上仙这么做，若被瀛洲晓得……”

低头看着红鸾，眼中俄然现出煞气，抬起脚来，重重踢向红鸾的心窝。

“门主，”红鸾的声音有些微的失措和镇静，“我觉得这么晚了，门主已经睡了。”

温孤苇余讳莫如深地一笑，手指滑入她衣衫以内：“若我要你陪我呢？”

展昭听她提及端木翠，只感觉五味杂陈，一时候思潮翻滚，竟说不出话来。

“那好，我帮你打伞。”展昭浅笑，“然后我们一起进屋。”

周身垂垂出现寒意，仿佛直砭骨髓，红鸾的脑中一片空缺。

温孤苇余卧房的灯还亮着。

红鸾向周遭看了一看，现出局促之色来，抬高声音：“我也不好多说，温孤公子他……总之，展大人，你谨慎便是。”

展昭浅笑着伸脱手去：“我接你出来。”

“那便多弹几次好了。”

“不敢就最好了，最好也不要三心二意。”

展昭浅笑，心中又止不住酸楚，正想悄悄分开，忽地发明不高的院墙之上，青花碗抱膝睡得正酣。也不知它在那儿睡了多久，必然好久了，因为碗里的雨水都几近满溢了出来。

红鸾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展昭是让本身打伞，下认识握紧手中油伞，只是点头，见展昭走远，忍不住出声道：“展大人。”

烛光下，温孤苇余俊美却略嫌惨白的脸庞之上现出可贵一见的温和来，也只要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会给人以这类错觉――红鸾很怕看到温孤苇余的眼神，通俗却不安好，底处涌着数不尽的暗潮与阴鸷。

“如何是你呀。”小青花嘟囔。

恍忽中，温孤苇余的手已经抚摩上她的发，顺着她的面庞，直至脖颈。

幸亏展昭眼疾手快，将小青花接住了。

红鸾僵在本地，很久才缓缓回过甚来。温孤苇余正站在卧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她。

“不去。”

“不会。”

“小青花，”展昭伸手推了推青花碗，“如何睡着了？”

展昭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浅笑点头：“这么晚了，红鸾女人早些归去安息吧。”

温孤苇余微微阖目，仿佛已然沉浸于曲中。

红鸾的心没出处地一沉，踌躇了一回，悄无声气地退向后院。

手上一颤，琴音已乱。

“没……没有。”红鸾微颤的声音几不成闻。

“是吗？”温孤苇余面无神采，回身退回了卧房。

红鸾嗫嚅道：“我……我弹得不熟。”

展昭心中一凛，端倪间渐现锋利，道：“红鸾女人，你的意义是……”

青花瓷碗吃此一吓，终究复苏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是展昭，粉饰不住一脸的绝望之色。

门却没有关上。

“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