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梳妆台(2)[第1页/共4页]

凝神听周遭动静，还好，端木翠仿佛没有跌倒，只是，她倚着门栏坐了好久，才渐渐地起家关门。

展昭只觉匪夷所思，无法点头：“梦蝶女人，你仿佛过分偏执了些。”

“你夙来就是如许，能做的事要做，不能做的也要去做。展昭，你只是一介凡人，也只要一条命，为甚么不好好珍惜本身？”

展昭振臂舒了个懒腰，仰天躺倒于舱板之上。端木翠秀眉微蹙，伸手拉展昭衣袖道：“展昭，你倒是说呀，包拯若问我劫狱之罪，我该如何办？”

“不会吗？”梦蝶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用心说与端木翠听，“mm恐怕还不晓得展昭已经中了我的‘迷梦’吧？端木mm，不消多时，他的眼里内心都是我，连他的梦里都只要我——只要他对我说出‘喜好’二字……”

端木翠见展昭不答，不由心下焦炙，言语间带了三分不耐，道：“展昭，你倒是说呀，你是喜好还是不喜好？”

展昭见梦蝶执念如此，心生不悦，却又有几分怜悯之意，顿了一顿才道：“展昭并非贪慕美色之人。”

展昭还是不答，面前仿佛有甚么端倪若隐若现，只是抓之不住，一时候耳畔尽作金石烦复相撞之声，颅内狼籍如搅，不觉以手扶额，痛呻有声。

展昭心中一喜，松开踏雪缰绳，一个箭步抢上船去，笑道：“你竟先到了。”

端木翠嘘了一声，回身指了指船篷以内。展昭心中会心，果噤声不再言语，探身向船内看时，见床上躺着个墨客模样的年青人，鼻息绵长，睡得正香。

展昭笑道：“我心下恰是这么筹算的。算起来包拯应当明后日就到，届时寻个便宜之处，将这案仔细禀就是。”

端木翠却不出声，很久才喃喃道：“拯危济困行侠仗义……展昭，你会带上我一起吗？”

再然后，就是展昭呈现。

鸨母见端木翠容颜姣好，心下一动，便起了收纳的心机。

九天之上，阴曹以内，人间之间，大罗神仙也好，妖妖怪怪也罢，身入迷梦者，何尝见有得归。

心中一动，就听吱吱呀呀的摇桨击水之声自芦荡深处一起过来，转头看时，倒是一艘黑魆魆的乌篷船。端木翠一手掌灯，一手翻开蔑篷的帷帘，端倪间尽是盈盈笑意。

展昭这才懒懒舒了个懒腰，四下看时，倒是在林中睡了个长长的午觉。日头已然西斜，阳光却仍有些刺目，伸手摸向腰间，还好，巨阙还在。

“展昭，你听获得我说话吗，你已经陷在‘迷梦’当中了吗？”

迷梦，是另一个天下。

就此得以留下。

换了你，实际当中繁忙营役苦闷困乏，迷梦当中要风得风唤雨得雨，你情愿回归实际，还是投身迷梦？

“虽说是个游鬼，”鸨母喃喃，“不过可贵是个好模样儿……”

展昭一愣，偏过脸去避开梦蝶，站起家道：“梦蝶女人，喜好与否，缘分使然，不成强求。”

终究按捺不住性子，亲身出马，终究发明东四道不起眼的一隅，竟通往妖孽之所。

落闩以后，端木翠低低唤了几声展昭，便伸手来探展昭鼻息。

在楼外踯躅好久，正不明以是间，楼内的鸨母出门瞥见，脸上竟有些许怜悯之色：“女人是哪一方的游鬼，竟然到了这里？”

冷眼旁观几日，终究让她瞧出几分端倪。这天香楼中，游鬼女妓不在少数，倒也规端方矩从无超越，而以梦蝶为首的另一干女子，倒是人而非鬼。那些在东四道引诱阳间男人的，恰是梦蝶诸女。

展昭偏头躲开，亦笑道：“不守法理之人多了，白玉堂、欧阳春，岂不都是如此？只消无愧侠义二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