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页/共3页]
沈鸣又道:“伯爷无需多心,既然沈谢两家有婚约在身,小侄自是会遵守,只是但愿再多过个两年。”
沈鸣不动声色地往那屏风瞄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挖苦冷意,走到案几前,垂首往那晴雨图看去,心下已经了然。笑道:“这作画之人功底还算差能人意,不过无形无神,可惜了这意境。”
沈鸣勾唇轻笑:“前年这个时候,小侄曾在宛平的山庄疗养过一段光阴,多亏了谢老夫人和十一蜜斯的接待和顾问,当时小侄幼年无知,约莫有诸多失礼的处所。前日我在街中偶遇十一蜜斯,方才知她回了伯府,以是上门来再次伸谢。”
沈鸣施施然坐下,让随行的长安将几个锦盒奉上来,恭敬道:“小侄初度上门拜访,一点情意不成敬意,还望伯爷不要嫌弃。”
谢伯爷真是哭笑不得,见了男人就改了心机,这还是甚么伯府的令媛?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是功德。先前还怕依着谢九的性子,临嫁之前清算承担逃婚,还想着找人从现在起就看牢她,免获得时没法给侯府和国公府交代,现在看来是没有需求了。
沈鸣眉头轻扬,一派清风明月的模样,仿效手中茶杯:“伯爷不消这么费事,如果便利的话,让人带我去见十一蜜斯便好,趁便也赏识一番伯府的风景。”
两人春秋相仿,谢八十五岁不足,谢九将满十五岁,这么大两个令媛蜜斯滚在地上打斗,别说是谢伯爷,就是躲在外头偷偷摸摸看戏的伶俜,都瞠目结舌。厥后,谢九新买的绸缎荷叶边襦裙被撕掉了一道大口儿,谢八头上的点翠簪子折成了两半。两人脸上还各自多了几道浅浅的血印子。
谢向有点干干地扯起嘴角笑了笑,点头道:“老夫明白世子爷的意义。”
谢伯爷再次被两个女儿弄得脑仁发疼,昨日两人还寻死觅活地不嫁,本日又抢先恐后要嫁,这才过了一天,这俩货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也真是不敷让他费心的。幸亏两人本日只是摆究竟讲事理,没有像先前那样痛哭哀嚎。
实在撇去侯世子的那些传闻,能嫁入侯府做世子夫人,对谢家后代来讲,都是一桩再好不过的良缘。只可惜先前有关沈鸣的传闻太残暴,再标致的门楣,也让人望而却步。
谢向赶快抱拳回礼:“世子爷客气了,快请坐!”
就这般闹腾了两日,承安伯府来了一名稀客,恰是侯世子沈鸣。
谢向恍然大悟,笑道:“世子爷本来同我家十一了解,提及来十一姨母是侯爷侧室,十一同世子爷还算是表兄妹,那可真是刚巧。”说着又道,“我这就让人把她叫出来。”
令媛蜜斯打起架来,也跟乡野村妇没甚么两样,就是战役力略微小了些,伶俜还没看够,两人就气喘吁吁瘫在地上转动不起。
“世子,上回在茶馆偶遇,我还觉得你说来伯府,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沈鸣笑而不语,目光落在案几上放开的笔墨和宣纸,随口问:“你在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