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书童伤不起15[第2页/共3页]

宋洛病的古怪，好的也古怪，杏榜一发，他不负众望，考在榜首。

宋洛两眼酸涩，扑通又跪在地上，“当年是冀王殿下李代桃僵，救了臣的性命。”

欧阳辰皱起眉头，眼中初现凌厉，“信口开河，诬告亲王，你晓得是甚么罪名吗？”

“十年前父皇与九皇叔的恩仇……朕也晓得一些。”

敏德公主着宫装，一身绫罗，满头钗凤，白面红妆，比男装时更多了几分娇媚。

欧阳辰轻笑一声，“那你问出来没有？”

前次在南风馆，宋洛全程都躲在屏风后，传胪大典上又只是垂首听宣，他也不肯定欧阳辰认不认得他是谁。

宋洛“哦？”了一声，“那公主的火伴，现在如何了？”

宋洛一开端还同榜眼探花在一起，三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我问你是何用心，你却顾摆布而言他，巧舌令色。你受了九皇叔多年恩德，转念就对他背叛相向，你让我如何信赖你？”

欧阳辰脸上带着笑，话是对敏德说，一双眼却只看着宋洛，“进士们游园，你来凑甚么热烈？”

敏德公主也不纠结，转而笑道，“传闻状元郎连中三元，从小就是冀州驰名的才子？”

宋洛神采泰然，简朴到看不出情感，“戍边藩王私养兵马，是革爵削藩的大罪，冀王殿下又如何会叮咛臣下同皇上耀武扬威。”

宋洛重新到尾都低着头。

宋洛脸上还带着笑，笑容里却含着模糊的愁苦，“私臣不忠，忠臣不私。我信赖皇上，就是信赖十年之前的冀王。若论私交，冀王于我如父兄；若论私仇，我与皇上不共戴天；可君子行事，不该被一己的私交私仇摆布。”

宋洛退后一步，躬身又一拜，“宋洛是知名小卒，又如何敢冒然打搅公主。”

敏德公主盯着宋洛的脸，嘲笑着问了句，“不知状元郎的表字……”

欧阳辰本来是打趣一句，他千万没推测宋洛会这么答复，笑容僵在脸上，神采变得非常风趣。

欧阳辰这才惊觉，“你是……你是宋大学士的老来得子，名叫宋卓的小神童？”

宋洛跪的膝盖模糊作痛，只好用手撑在地上，“皇上于仓促当中继位，打乱了冀王殿下的打算，殿下虽心生游移，可若臣所料不假，他终究还是会挑选清君侧，夺天下。”

宋洛忙屈身下拜，“拜见公主。”

敏德公主眼看着他一拜一退，决计拉开间隔，内心不免气闷，“本宫年幼时，曾有一个火伴，也同状元郎一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巧的是，他与你同姓。”

“传闻皇兄下旨放新科进士们游园，我也来凑个热烈。”

宋洛这才直起上半截身子。

宋洛明知坦白不过，干脆就实言以告，“公主的确是思疑我的身份，臣却还没有承认。”

叫人的是南瑜的天子，继位还不到一年的欧阳辰。

“你说甚么？”

“从乡试，会试，到殿试，层层考卷批阅下来都是匿名，不然宋卿也绝走不到本日。”

“朕比你们几个小的大了几岁，未曾同你们一同读书玩耍，不如敏德同你们靠近……她刚才是不是也认出你，才特别来找你搭话的？”

“状元郎何必谦善，我传闻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欧阳辰走下龙椅，一向走到宋洛面前，“你说的话，我会找人一一考证，如果你的身份，你的奏报都失实，我不但不会究查你口出大言之罪，还会赐你明司令的身份。”

话一问出，敏德公主也是一副猎奇的模样。

欧阳辰不怒反笑，“依你所言，九皇叔手握重兵，运营多年，他又预备甚么时候向朕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