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书童伤不起15[第2页/共3页]

欧阳辰本来是打趣一句，他千万没推测宋洛会这么答复，笑容僵在脸上，神采变得非常风趣。

宋洛昂首在地板上磕了一磕，“皇恩浩大。”

“传闻皇兄下旨放新科进士们游园，我也来凑个热烈。”

“既然九皇叔对你恩重如山，你又为安在朕面前教唆九皇叔企图谋反？你是何用心？”

“若非北琼南下兵乱，先皇暴毙，现在怕已是天下大乱。”

敏德公主盯着宋洛的脸，嘲笑着问了句，“不知状元郎的表字……”

敏德公主眼看着他一拜一退，决计拉开间隔，内心不免气闷，“本宫年幼时，曾有一个火伴，也同状元郎一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巧的是，他与你同姓。”

“状元郎还没来得及答复我，皇兄你就过来了。”

“朕比你们几个小的大了几岁，未曾同你们一同读书玩耍，不如敏德同你们靠近……她刚才是不是也认出你，才特别来找你搭话的？”

欧阳辰不怒反笑，“依你所言，九皇叔手握重兵，运营多年，他又预备甚么时候向朕发难？”

“宋卿，你随我来。”

宋洛应言起家，任欧阳辰重新到脚地打量他，“臣犯了欺君之罪，但凭皇上措置。”

“十年前父皇与九皇叔的恩仇……朕也晓得一些。”

叫人的是南瑜的天子，继位还不到一年的欧阳辰。

欧阳辰的边幅温和的很，没有一点张狂暴戾之气，可还是很少有人敢与他对视。

宋洛昂首看一眼欧阳辰，“皇上继位时候尚短，但臣晓得皇上是胸怀天下的仁慈明主，新皇初赦中变改税制的法律，乃忧国惠民的睿智良策。若皇上能与冀王殿下化兵戈为财宝，免我南瑜一场动乱，实乃万民之幸。”

欧阳辰这才惊觉，“你是……你是宋大学士的老来得子，名叫宋卓的小神童？”

此时恰是傍晚时分，御花圃里的花比平常百姓家的天然分歧，宋洛一看就看入了迷，正入迷，身后却有人叫了一声“状元郎！”

宋洛本已坐到了坐位上，听到这一句又跪了归去，“冀王殿下对臣恩重如山，从未虐待过臣。”

“从乡试，会试，到殿试，层层考卷批阅下来都是匿名，不然宋卿也绝走不到本日。”

宋洛病的古怪，好的也古怪，杏榜一发，他不负众望，考在榜首。

“敏德，去拜见母后吧，我有话要同宋卿说。”

态度谦虚恭谨，却又并非诚惶诚恐，欧阳辰眼中垂垂暴露淡淡的笑意，“你抬开端。”

宋洛哪敢不去，在欧阳辰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起来到南书房。

话一问出，敏德公主也是一副猎奇的模样。

文轩却名落孙山，世人都替他可惜，他本人却不在乎，每天该吃吃该睡睡，闲来逗逗方慕安。

“你站起来，让我细细看你。”

欧阳辰走下龙椅，一向走到宋洛面前，“你说的话，我会找人一一考证，如果你的身份，你的奏报都失实，我不但不会究查你口出大言之罪，还会赐你明司令的身份。”

前次在南风馆，宋洛全程都躲在屏风后，传胪大典上又只是垂首听宣，他也不肯定欧阳辰认不认得他是谁。

宋洛叩首，“臣所言句句是实。冀王存谋反之心，日已久矣，明报兵部的府兵人数，只要五万余人，实际却有十万；段鸿将军的边城守军，明报也是五万余人，编外的段家甲士数却在十万人以上。”

话音还未落，百步以外就有人唤了一声“敏德”。

宋洛经心全意都投入会试的筹办，方慕安吃瘪他只当没瞥见，放榜以后除了备考也不如何出屋见人，一场复试，一场殿试，悄悄松松就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