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概是我喜欢你[第2页/共3页]

我说：“好。但是你会娶我么？”

这句话如此好听，落入耳中，叫我眼眶忍不住有些泛潮，我不晓得听了这般好听的话该如何回应，轻声说了句：“哦。”

这倒叫我想起来了，尘寰慕花楼顶喝酒的时候，他说过“我偶尔也会有你曾是我的故交的错觉”，可他也说过，“应当不是首要的故交，我记不得你，只是模糊感觉有些熟谙罢了”。

我低头，“丢了一片魂不是小事。你是甚么时候被盗走的灵魂，你可有那里不舒畅？”

第二日凌晨，孟泽已经早早过来了，放下一身洁净衣裳，又往配房屏风支了浴桶倒了温水，出去时候笑道：“素书神尊崇高在上，要不要找一个宫娥来奉侍你一下？”

“神尊大人另有甚么定见么？”他摆出一副已经将事情完整处理了的神采，“没有吃完东西再去睡一会儿罢。”

我欣然道：“好，你说。”

当时他的脸逆着亮光，我实在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是不是欣喜。

那一夜好梦而安稳，模恍惚糊当中，似看到水色绸衫的这个神仙几次出去为我掩了被角，似感到有掌心暖和从脸颊拂过耳后，似有指尖在脖颈被咬过的处所停顿了斯须，似有气泽欢脱张扬却带了和顺镇静从耳后撩过没入发间。统统天然明朗，顺乎道理，没有甚么不铛铛。

他点头，“我不会让你难过，我们能欢乐地喝酒。可我对你也有些要求，你想听一下么？”

我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再确认一下：“缺了灵魂，你果然没甚么感受么？”

门外的神仙像是算好了时候似的，在门框上扣了两声，道：“神尊大人清算好了便出来吃些东西。”

我愣了愣：“甚么意义？”

“审美。”我一本端庄道。

“你这般边幅，应当画在第一页。”他笑言。

“不会哪一个？”

孟泽他实在是细心的。

厥后回到府上，聂宿不知为甚么冷脸了几日，最后却挑了个阳光亮媚的日子跟我讲：“素书，你今后如果看上了喜好的神仙，你若想嫁给阿谁神仙，我也是为你欢畅的。”

我点头，“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可另有其他要求么？比如做饭绣花、琴棋书画一类？”

我抹了把下巴思考道：“一个宫娥恐怕不敷用，本神尊在尘寰时候被一群女人合着服侍惯了。”昂首敲了敲床沿，“起码得叫十个来服侍着。”

现在，我筹算跟孟泽玄君结婚，想起来曾经这一桩场景，不晓得聂宿大人是不是果然如他本身说的，是为我欢畅的。

我便随便绑了绑头发，排闼而出，便见日光穿过，门口的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精美雅润的白玉冠，他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你大抵需求这个。”

他便笑出声，桃花眼弯成明丽的弧度，“我总感觉你像是一名故交。”

“为何我总感觉你我相见更早些？”他问。

他思考道：“说来，我本身也忘了甚么时候丢过灵魂。既然我本身都不记得，乃至连那里不舒畅也没有感受出来，那这片灵魂，便不收回来了罢。”低头道，“你感觉如何呢，神尊大人？”

“你能看清楚我的眼睛么？”可说出这句话我便有些悔怨，当着他的面揭他的伤疤，总叫民气疼。

这一夜的说话轻松而镇静，心结翻开，苦衷落定，遗憾封尘，顺带还把婚姻大事给处理了。俄然感觉将来的日子里又有了敞亮而暖和的但愿，恐是心下欢腾，因而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