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月隐何处[第1页/共2页]
澹台君言俄然将手中长牌尽数放下,随后,又重新拾起,眼中却显出星光,越来越亮。
“前辈,奉告我他是谁?”澹台君言急了。
独一未曾见过那人,清癯如竹,气质儒雅,看上去,与凌天真年纪相仿。
愈是如此,澹台君言反而心安,她坚信,月神必然藏在某个无人晓得的角落,等着她去找他。
澹台君言的腔调终究有了窜改,声音微微颤抖:“前辈晓得他在哪儿?”
抽牌结束,又是仸哫率先出牌,他看着澹台君言手里的长牌,看着澹台君言始终没有出牌的机遇:“她平生痴迷武道,终究成绩武林第一人,实则,她那奇巧的发明,才是最叫人佩服的。便是这四方长牌、那方城雀牌,简简朴单的小玩意儿,却含着无数兴趣。”
亭子陈旧,但能遮风挡雨,澹台君言便纵马奔驰。
那,她便去找他,不管要等多久,不管要走多远。
她去过月神庄,那边只剩下九龙逆天大阵,好像守着一座空城。她找过暗香阁,可即便她亮出本身身份,也寻不得月神半点儿动静。
“钟离月前辈之资质卓绝,千年以来无人能出其右。当日她与三位当世智者摆下这长牌局,十局之间,未曾一败。和尚原觉得,清闲界主好歹能得钟离月前辈七分之才,本日看来……”
困于局中,便永无摆脱,破局而出,再来看,不过如此。
仸哫适时开口:“现在看来,和尚倒也没错。清闲界主,实则千年以来,天下第二奇女子。”他修佛家武学,念佛家经文,却不尊佛家端方,酒肉穿肠过,生的膀大腰圆,肥头大耳。即便此时,也能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拿出香喷喷的猪肉来吃。
“前辈谈笑,君言毕竟是凡尘俗子,比不得前辈豁达,是真正佛家大师。”澹台君言苦笑。
不过如此,想赢,何难之有?
听到钟离月的名字,澹台君言久久无言。
直至第十局,澹台君言全胜。
“切,我算甚么大师。”仸哫将手里的肉吃洁净,随便地用发亮的衣裳抹抹手。“要说真正的大师,我只服钟离月前辈。”
“那是你自个儿困在那情网里。”仸哫边吃边开口:“不如你随和尚剃度,进我佛门,再不管那尘凡狼籍,岂不是真正安闲无双!”
“天然。”澹台君言迎着仸哫的目光,不避不移:“若能得见,我便与他一世相伴,存亡相守。”
“叫我老魔童便是。”倒是语出惊人。
第四局,澹台君言胜。
“累了累了,乏了乏了。”老魔童将手中最后剩下未曾打出的长牌放在桌上,当即闭目养神。琴君度半也不说话,只神采和顺地看着他。
“天真,你不是不爱玩四方长牌么,你且下去,让清闲界主来玩玩吧。”琴君度半挥挥手,令凌天真让座。凌天真当即站起家,让出本身的位置,还留下十几片四方长牌。
“一定是凌天真的运气,或许是清闲界主的运气。”仸哫语带玄机,悄悄松松将这一局赢下,澹台君言陪着三人玩了三局,三局尽输。
“唉,和尚如果帮了你,也不知他日遇着清闲关山那老儿,是吃一顿酒还是挨一顿揍。”仸哫感喟一声。
千年之前,佛家狼籍,钟离月以一己之力,与众佛斗法,将他们斗的服服帖帖,最后天下佛家一统。可钟离月,倒是真逼真切尘凡清闲客,那里曾入过佛门。
“当年,钟离月前辈,实乃千年之间独一奇女子。”
说话间,他还在玩弄手里的四方长牌。
老魔童在炔月楼死于月神剑下,化为一摊血水,此事澹台君言如何不知,现在,她却面不改色,只说:“本来是老魔童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