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第2页/共2页]
“少期。”
“那么为何阵法师不惧律法?”
“以阵入物,本是阵法中最为高深晦涩的部分,少期不必自谦。”
陵洵无法地笑,“再如何说,你我二人也是阵法师,胳膊肘总不能向外拐,我怎能以祸水自比?只是感觉,平常人害怕阵法师,倒也不难了解。”
“不错,阵法师与凡人比拟,只是长于操纵五行之气,以阵术行奇诡之事,比如利刃。利刃行凶,错不在利刃,却在执刃之人。”
“是。”
“天然是因为有律法束缚。刀匠如果要杀人,必当以命偿命,故而不敢。”
穆九浅笑,明显对陵洵的开窍非常对劲,“恰是如此。”
穆九却点头,“不敢苟同。”
陵洵略微思考,道:“阵法师因阵术而无可不为,浅显人道命掌于别人之手,必放心生惊骇不满,此乃人之常情。”
“甚么?”
陵洵道:“害怕,更有甚者,仇恨妒忌。”
陵洵听得更加胡涂。阵法师倚仗阵术而独步天下,但是阵术并非大家可把握,浅显人在阵法师面前,寒微纤细如蝼蚁,又如何会反过来成为掌控阵法师的人?
“以阵术入布料只是开端,今后阵法鼓起,必定会有各种附着阵法的物品问世。少期莫非不感觉,如果浅显人获得了这些有阵术服从的物品,他们与阵法师之间的差异,就缩小了吗?”
穆九终究将手中棋子落下,却没有对陵洵的猜测感到不测,“这些人本是为利而来,天然也要为利而去。当初局势不明,他们个个身负重伤,又无处避身,到清平山落脚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九州各路诸侯豪强对阵法师奉若上宾,他们也就落空了持续留在这里的来由。民气已变,就算将人强留下来,也没有好处。”
但是还不等穆九说话,陵洵便转移了话题,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之言,并无他意。
陵洵仿佛终究明白了穆九的企图。
陵洵想了想,答复:“在于执刀之人。”
“以是主公感觉,阵法师天生便是祸水?”
“天然不会!”在脑中描画了一下穆九所构思的九州,陵洵俄然有种浑身汗毛倒竖的镇静感,但是这类镇静感很快又被明智压了归去。
“话又说返来了,清平山中的这些阵法师,本日恐怕都生出了去意,不晓得怀风是如何看的?”
“哦?那你所说的执刃之人,指的是谁?帝王?将相?”
“不会!”
陵洵听得如有所思,一向在揣摩穆九话中深意,到这里终究茅塞顿开,恍然道:“以是人们害怕阵法师的真正启事,并非因为阵法师多,而是因为阵法师太少了。少而擅权,寡而□□。”
“我想在清平山建立阵法书院,不知少期意下如何?”
“如何,怀风分歧意我的话?”
穆九反问:“刀可杀人,铸刀匠人家中藏有宝刀无数,为何人们不会对贰心生惊骇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