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番外 千里孤坟[第2页/共3页]
“我堂堂宰辅为何要囚禁你的母亲?你的确就是血口喷人,罪大恶极!”
“我不幸她无依无靠,她却恩将仇报,我怎能任她辟谣肇事毁了我叶府的名声。”
当然,这些数十年前的旧事祁桢并不晓得。
相府的侍卫一看势头不对,早已经出来禀报了。剩下的三小我正防备的看着他,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他们竟然不由自主的生了怯意。
这朱红大门里的冤魂呐,若你们泉下有知,就请保佑我吧。
祁桢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叶相。
“娘亲,孩儿不孝,不能把您带回故里安葬,只能委曲您在此长眠。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孩儿手刃仇敌,得报大仇。”
“很好,没想到堂堂叶丞相竟然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卑鄙小人。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说没有囚禁我母亲,那么昨晚我从菡秋苑中救走了阿谁沉痾妇人究竟是谁?”
不知从那边跳出了四个身材魁伟的大汉,如同铜墙铁壁普通挡在了叶相身前。
他定定的站在叶府门口,昂首谛视着红漆大门上高悬的牌匾,牌匾上面写着“叶府”大字,张狂有力的草书。传闻这幅牌匾还是先武帝亲手题的,先武帝尚武好战,独爱这飞扬放肆的狂草,正如他一眼便看中了站在一群新晋举人中孑然独立的叶烁光。
或许只是不想在这落日西下朝霞满天的美景中做那些煞风景的事情。
他用尽尽力挥出的这一刀,激得他的头皮都在模糊作痛。但是祁桢的刀方才逼到叶相身前一步间隔,却再也没法进步半分。
“好一个祁桢。你口口声声说着生养之恩,却改姓了祁,竟另有脸踏入这堂堂相府。”
“念在你我多年主仆,我就成全你做个明白鬼,有甚么题目固然问吧。”
“启禀相爷,刃。。。刃。。。刃返来了。。。”
或者说他的眼睛固然看着他们,心却早已穿过了这相府的重重障壁直直的指向了正堂里端坐着的老者。
祁桢动了,他用尽尽力挥出的这一刀,斩断了统统的爱与恨。
提及来,叶烁光对他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但是一点儿情面也没留,虽说这个私生子可比那几个光亮正大的废料加起来另有效。
“是毁了叶府的名声,还是你叶烁光的大好出息?为了你的大好出息,你竟涓滴不顾骨肉亲情,对孤儿寡母痛下杀手。但是没想到老天开眼,我们被人半途救走,你却穷追不舍不肯放我们一条活路。”
这四人一呈现,祁桢便再也没法逼近半分。
祁桢收回视野,取动手臂上的黑纱,迟缓的缠紧了手中的刀。
他站在这气度不凡的牌匾下,想到的只要一件事。
城外的十里坡上,又树起了一座无碑的新坟,一个神采惨白,满身黑衣的少年沉默的那座坟前跪了一整天。
出城的人群熙熙攘攘,谁也没空去重视那孤零零的背着刀,逆着人流向城里走去的黑衣少年,除了一小我。
他不是他们的敌手,但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求轻易偷生,但求同归于尽。
对了,或许已经不该再称呼他为刃,阿谁只属于暗无天日的叶府的杀手首级刃,在走进菡秋苑的那一刹时就已经死了。
“叶烁光,你敢不敢当着这世人的面,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好,那我再问你,你为何将我母亲囚禁在你府中二十年,任她病重而亡?”
“祁桢为相爷效力十年,算是报了相爷的哺育之恩。另有生养之恩尚未了偿,祁桢怎敢不告而别。”
叶烁光也毫不逞强的瞪着他,他曾经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杀手,没有人比叶烁光更清楚他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