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3页]
那人连连点头,赔笑道:“元生你如何了?这不是都记得么?”
司马嵘虽为皇后嫡出,可惜皇后难产而亡,他年幼时便被谗谄成废人,一辈子与药罐为伍,寸步未出停云殿,那麻雀大小的居处起个如此风雅气度的名字也算是给皇后一族相称大的脸面,可惜他毕竟是个废人,经年累月不在人前呈现,早就被忘记得一干二净,停云殿更是荒得枯草没膝,白搭了这么一个好名字。
司马嵘又听他们嘲笑几句,眼眸沉了沉,顺手折了一枝芦苇杆,连掰几下,留了口儿最锋利的那一截握在手中,走到一棵树旁顿住脚步,冷眼看着他们:“这是那里?”
身上痛是痛,却并非灼伤的痛,四周也无任何热浪,反倒感觉有些凉,并且就连早已麻痹的双腿都有了痛觉,这实在是一桩希奇事。
司马嵘见他这么严峻,内心微微有了底,小声道:“没事,二公子可有伤药?”
不管本身的身份究竟是司马嵘还是元生,贰心底都但愿能够顺利入京。
夜里忍着痛与几名下人挤在一处歇息,司马嵘在暗淡中睁着眼,也不知这元发展甚么模样,不过动动矫捷的腿脚,内心便是一阵舒坦,能重活一次,毕竟是一桩幸事。
他是让本身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当今圣上,从病榻上硬生生揪下来推到剑尖下的。
“呼……”那人长出一口气,可一抬眼又感觉他这笑容非常陌生,惊骇再次冒上来,磕磕巴巴道,“那那、那你如何不知大人是谁?”
那里来的贱奴!
回到陆府,司马嵘已经将那人松开,跟着他走出来,眼尖地发明之前欺负本身的那三名仆人躲在角落偷窥,不由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疼,疼死了。
他在宫中固然过得像个废人,可双手却练得极其矫捷,只是用了些巧劲便在眨眼间把离本身比来的一人钳制住,随即握着芦苇杆抵到他颈间,利刺狠狠一扎,痛得那人哇哇直叫。
“你你你……你是不是元生啊?”
司马嵘心底涌起肝火,忍着一身剧痛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在面前四名家奴扮相的年青人脸上扫过,微微眯了眯眼,转头筹算在地上寻觅趁手的利器,却蓦地心头一震,看着本身的双腿怔住。
“哎?他没死!”年青的面孔暴露极大的光荣与欣喜,一根手指头直直朝他鼻尖戳过来,“你们看!”
来不及多想,司马嵘又被踹了一脚,忙按捺住心机,敏捷低头打量一眼,见本身仅着一条亵裤,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肉上俱是新落下没多久的鞭伤,再看看地上散落的衣裳与那几人差未几,猜想是本身的,便俯身拾起来,一边穿一边让那四人催促着往前走。
“明日进京又是如何回事?”
几小我眼眶撑大,盯着他不敢喘气,惊骇地今后发展几步,愣了一会儿,俄然回身拔腿就跑,口中惊骇大呼:“见鬼啦!元生被鬼上身了啊啊啊!”
那人连连点头,磕磕绊绊在前面带路,双腿直颤抖。
司马嵘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不想与几名下人多做计算,可身上的伤疼得钻心,想着那元生也不知是不是疼死的,实在不清楚身上伤得如何了,最后忍不住还是在陆子修面前皱了皱眉头。
司马嵘冷冷看着他们:“你们叫我元生?”
不过他临死前倒是了了一桩心愿,忍着最后一口气爬出殿门外,终究看到神驰了二十年的广漠碧空,哪怕那些很快被漫天烈火囊括吞噬,能看一眼也总算瞑目。
司马嵘是被疼醒的,规复神智那一刻只感觉满身高低刺痛非常,还觉得本身倒在殿门外的台阶上遭烈火囊括,即将奔赴鬼域会阎王,可没一会儿便发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