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3页]
“尚在豫州牧府,被梁大人管束住了,不过恐怕拖不了多少光阴,一旦他入了都城,动静就瞒不住了。”
王亭固然对吴曾客气,但他毕竟是丞相身边服侍的,此时一颗心稳进了肚子,天然不消再多给面子,只交代了一声便扶着人登陆,在别的几人的护送下朝马车方向走去。
“唔……看来太守府是块宝地啊!”王述之又饮了一口,神情非常赞美,又道,“今晚被拦下来的但是吴曾?”
“嗯。”王述之抬了抬手,在正席入坐,敛起一身风骚之气,面色虽安静,眉眼中却已经没了笑意,只淡淡道,“坐,信上写得含混,事情究竟如何,你现下给我说清楚。”
美人与吴曾只能目送他们分开,俱是一脸遗憾。
当初胡人侵犯中原,晋室能够在江南安身重整大业,王氏居功至伟,乃至元帝即位时都曾聘请王茂弘同登御座,固然王茂鸿回绝了,但此事传出皇宫后便有了“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现在到了王述之这一代,幕僚亲信仍来往频繁,但天子却已经换了好几个,早已不复当初的信赖。
司马嵘朝他脚上看了看:“小人再长三年或许就能赶上丞相了,到当时必不会再给丞相小鞋穿。”
司马嵘暗自咬牙。
“哎?丞相醒了。”吴曾语带冲动,眼看就要闯出去。
一上马车,司马嵘立即将袖子放下,神采冷凝,伸手朝内里指了指:“快安排人在四周迎候丞相,别让他去画舫。”
司马嵘惊奇地看着他:此人还是个君子啊?
这丞相幕府,仿佛成了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守在船尾的王亭第三次开口:“吴大人,丞相今晚醉得短长,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眼下秋凉,河上又湿气重,您可要先归去歇着,待丞相醒来,小人再行通禀?”
“是。”
司马嵘在他们翻开帷幔之前俄然离席起家,顺带一脚将案几踢翻,东倒西歪地从另一边冲出去,半掩着面孔伸手拽住一名正在跳舞的美人,在吴曾跟过来的时候一抬袖将人搂住,趁便挡住本身的脸,一声不吭地挥了挥手中的快意。
司马嵘回身将他的沉香快意取过来交到他面前,回道:“小人一时情急往身上倒了些酒,衣裳已经沾了酒渍,筹算明日送到前面去洗。”
可这会儿看到王述之一脸嫌弃的模样,差点就想将他脸朝下摁在水里,心中仇恨道:有朝一日待我回宫,叫你连本带利还返来!
王亭见此景象,微微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从另一侧扶着他,任吴曾在前面探头探脑,每次都能特别机警又不着陈迹地将他目光挡住,恭敬道:“丞相,您喝醉了,小人这就送您回府。”
“嗯。”王述之点点头,站起家环顾四周,“我的衣裳呢?”
“多谢丞相!”司马嵘跟出来替他泡茶。
此时夜色正浓,画舫四周挂着数串灯笼,却仍然昏黄昏沉,司马嵘固然比王述之身量略小,但横七竖八地靠在王亭身上也不如何瞧得出来,很顺利地蒙混畴昔。
“能拖一刻是一刻。”王述之提笔写信,边写边道,“马上命人暗中调查贺礼的下落,别的,将这封信交到梁预手中,务必让他亲启。此事蹊跷得很,如何贺礼恰好就在他的统领以内不见了,让他防着些,一旦查出内贼马上来报。”
王述之伸开双臂,“唔”了一声:“不会服侍人呐。”
“不碍事,陆太守自有他的企图,但毫不是针对我王氏,不然王迟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示出本身好处。”王述之略微沉吟,又道,“趁着陆太守在京,两今后邀他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