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3页]

大皇子就是皇兄司马善，其生母原为宫女，以后也只封了个夫君，司马善年幼时因身份寒微没少受凌辱，与病弱的司马嵘算是同病相怜。

亭内世人并未迟疑多久，就听陆子修开口应道：“老丞相一心为国，虽已身故，言犹在耳，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等哪怕才疏学浅，也应敬佩效之。”

王述之一脸无法，话都懒很多说，只淡淡挥了挥手中快意。

此话一出，厅内沉寂了半晌，并非无人晓得答案，而是大师都在心中揣摩该不该回应这句话，或者如何回应。

王述之忙冲他挥挥手：“快去。”

“……”司马嵘眨眨眼，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本身耳背仿佛有些发烫，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述之顿了顿，大摇其头，无法地挥挥快意：“真是不嫌热烈，晓得了，我这就去迎候。”

应邀前来的都是些极富名誉的文人骚人，要么用心修学，要么纵情山川，却无一人在朝为官，此次文会仿佛不涉政事，博的就是一个清雅之名。

二人一前一后才走了几步，远远便瞥见王亭快步走过来，焦心道：“丞相，太子殿下来了！”

司马嵘本来是想操纵他，便给他出了很多点子，以后再无人敢随便欺辱，司马善一欢畅，便与他更加亲厚起来。

“左梧兄远道而来，不必多礼。”王述之笑着抬了抬手，打量他一眼，又偏头看看司马嵘，眼中意味不明。

司马嵘一出亭子，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心知王述之思虑紧密，不敢随便转悠，便当真去了茅房，到了那边找块洁净石头坐下，深觉闻着臭味都比待在亭内温馨，便数着地上落叶开端干熬时候。

王述之看够了才慢悠悠收回目光，却在一瞥眼间发明他耳背微微透出一抹绯色，不由一愣，笑起来：“明显面皮嫩得很，却偏要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何必来哉？”

司马嵘不比其他仆人，不好对陆子修视而不见，便恭敬拱手道：“小人王迟，见过陆公子。”

司马嵘面不改色：“小人身份寒微，此事应是刚巧。”

新亭外侍卫林立，新亭内清声朗朗，乃至有人将自带的琴取出来扫兴，酒酣之际，颇似当年竹林七贤的盛况，王述之斜倚矮几，笑意盎然，目光随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陆子修的脸上，笑意更浓，偏头朝司马嵘招了招手中快意。

王述之敛起眉，眼底有些担忧：“疼得短长？”

王述之笑意盎然，拿沉香快意抵着他下颌往上抬了抬，眯着眼将他高低摆布瞧了个遍。

“噗……”内里俄然传来一声轻笑。

“唔……刚来，可巧听到甚么面如凝脂、妙有容姿、绝世美女……”

司马嵘应了声是，随他步下台阶，远远瞥见陆子修下了马车，正广袖翩翩款步而来，牙又疼了。

王述之拿快意在他头上敲了敲，回身抬步：“归去罢，没人给我倒酒，还得我亲身脱手。”

“……”

司马嵘内心一紧，仓猝双手捂住肚子，面露痛苦道：“丞相，小人肚子痛，想再去一趟茅房……”

司马嵘皱着眉冲他点点头，仿佛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王述之旧事重提，意义不言而明。

王述之朝他瞥了一眼，悄悄一笑，未再多问。

司马嵘却心中亮堂，王述之毫不做无用之举，此次恐怕是打着觉得会友的幌子，行招揽人才之实。

司马嵘跪坐在王述之偏后侧，虽低垂眉眼，却时不时能感遭到陆子修温暖的目光，乃至偶尔一抬眼与他对视上，还能体味到那对黑眸中的绵绵情义，心知本身十有*是猜对了，忍不住有些无法，只好假装本身是一尊雕像，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