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页/共3页]

“部属并无大碍，丞相不必顾虑。”司马嵘沉着道，“太子多疑且气度狭小，你如果饶过夏氏，太子必会多心，夏氏迟早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相较之下，丞相却有容人之量，夏知章本日仅为投奔，他日倒是尽忠，对丞相而言，岂不是因祸得福？”

屏退统统人，夏知章在一旁坐下，面露怠倦：“事已至此，另有甚么好坦白的？你说罢。”

裴亮听得惊诧，想了想，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夏永思行刺丞相，必然是能够获得更大的好处。”

司马嵘一愣。

刘氏不顾他的禁止，噙着泪道：“侄媳兄长死于丞相之手，夫君心疼侄媳，才出此下策，都是侄媳的错，求叔父救夫君一命！”

“查得如何了？”

王述之点头而笑：“这可真是难办呐！本来还想饶你一命……”

王述之顿觉心疼，赶紧拿过衣裳替他披上。

“夏大人。”门口俄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哐当――”门别传来茶盏落地的清脆声响，一名年青妇人跌跌撞撞冲出去，紧挨着夏永思扑通跪在地上，“都是侄媳的错！侄媳招！”

夏知章叔侄二人前去请罪，此事想再坦白是不成能了。

夏知章惊奇好久，听她一五一十说完，很快规复沉着：“怕是没这么简朴，你先归去，我另有话要问永思。”

夏知章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疾步走出门外：“裴大人，你如何……如何……”说着朝摆布看看，见四周的下人一个个低垂脑袋，怒道，“如何有人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怠慢了裴大人你们担负得起么！”

太守府中，叔侄二人已堕入僵局，夏知章又急又怒：“你究竟是招还是不招？我义兴夏氏与琅琊王氏素无干系，你好端端去行刺他做甚么？现在这么一闹，的确是将全部夏氏陷于倒霉之境！现在丞相动了怒，我们想要再投奔他可就难了！”

“盛极必衰，荣极必辱，叔父现在投奔王氏，难保将来不肇事上身。”夏永思振振道，“侄儿劝叔父死了这条心。”

王述之沉默地盯着他，每听他说一个字，眸中便多生几分怒意，最后俯身逼近，抬手摸上他略显惨白的脸：“晏清，你内心究竟有没有我？”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王述之握着他的手，见他挣扎，便加了几分力道，沉着眉眼看他，“身在高位，凡事思虑利弊得失，如果之前，我天然放他一条活路，可现在你为我受了伤，我不取别性命，如何对得起你？”

“夏大人如果查清了，便去丞相那边回话罢。”裴亮说完再未几言，回身便走，这回倒是走的正门。

夏永思沉默半晌，道：“并无实证。”

夏永思闭了闭眼，有些无法：“胡言乱语！你懂甚么？”

夏永思站起家走出屋外，在夏知章身边站定，无法叹道：“叔父，我随你去一趟罢。”

王述之蹙眉看着他：“甚么都比不得养伤首要。”

刘氏还想再求，却让下人请了出去，一步三转头。

“混闹！你这是被操纵了！”夏知章气得面色乌青，一时没了主张，“本想叫你供出幕后之人，挽回你一条性命，可现在那人倒是太子，这可如何结束？”

“恰是。”夏永思看着他，“与其投奔王氏，不如靠近太子，那王丞相是只狐狸，太子却礼贤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