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页/共3页]
王夫人总算重展笑容:“我瞧着他也不像是情愿给人当男宠的。”
王述之哭笑不得:“我从未曾将他视作男宠,我盼着他接管我,与我共度此生,将来我也不会娶妻生子。”
“母亲在此多住几日也好,相处久了,你也会喜好晏清的。”王述之笑吟吟道,“可贵来一趟,晌午小歇半晌,我带母亲去游湖,如何?”
王述之不由分辩,将司马嵘紧紧揽在怀中,与他额头相抵,满足地低叹一声,又似有似无地唤着“晏清”二字,抬起唇印在他鼻尖上,透着几分放纵:“我能够等。”
“别打岔!”王夫人瞪了他一眼,“现在你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丞相做得也未免太荒唐了些!竟然还整夜流连画舫,成甚么模样!”
“我就爱好晏清那张脸。”
司马嵘抬袖拱手:“晏清见过夫人!”
王夫人放下茶盏,轻咳一声:“我问你,昨夜在画舫上,但是与那晏清胡天胡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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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在她面前毫无丞相的架子,笑道:“肚子饿了,我们回府再说。”
夜间冷风轻送,纱幔中间灯火燃烧,昏黄含混的人影便再难窥见,只剩下画舫四周角落下垂挂的灯笼,迎着秦淮河两岸缥缈的丝竹声与月色起舞。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寻遍每一个角落,却始终看不到那小我,不由面色惨白,双脚不受节制地持续往里走,只是这麻雀大的停云殿竟成了无底洞普通,越走越深,越走越暗,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停下来摆布四顾,连来时的路都看不见了。
司马嵘闭上眼,未再挣扎,只是心神如同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颠簸起伏得短长,随时都有能够因一个浪头完整颠覆,浑浑噩噩间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仿佛又回到荒草没膝的停云殿,却不再是孱羸之躯。
翌日,一缕晨光投射在画舫上,纱幔中的两小我毫无动静,仿佛睡得极沉。
眼看着都快日上三竿,王亭抹抹额角的汗,转头对府中赶过来的奴婢低声私语:“就说丞相昨夜多喝了些酒,正睡着呢。”
王述之回到屋内,屏退一旁服侍的奴婢,亲身斟茶,笑道:“母亲如何俄然想到来都城了?”
司马嵘搭在他腰际的手紧了紧,生硬的身子逐步放松下来,就连呼出的气味都变得绵长舒缓,眉眼间透着几用心安,睡得非常安好。
他一身锦衣华服,立在高高的殿门口,看着底下一众宫女内侍大汗淋漓地清理杂草,看着殿外逐步规复清净,内心却变得空落落的,正不知所措间,模糊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唤“晏清”,一转头却只看到冰冷浮泛的大殿。
王夫人闷了三大口茶才缓过劲来,想了想,道:“听你这话里的意义,他不肯意跟你?”
“可贵那么一回,就让你撞见了。”王述之再次插言,神采更加无辜。
“……”王夫人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怒道,“这就私行做主了?你都未曾与我筹议!”
王述之却追到内里,在廊檐下将他拉住,想起昨夜的景象,眸中一片波纹,侧头在他唇边亲了亲,低声笑道:“早些返来,等你一起用饭。”
王夫人只作没闻声:“你喜好身形丰腴的?还是身姿纤瘦的?”
王述之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是逼你,只是我本身迫不及待想要对母亲说。”
司马嵘紧蹙的眉峰逐步伸展开来,下认识抬手搭在他腰际,又往他靠了靠,低声梦话:“丞相……”
王述之见她神采耐人寻味,点头而笑:“我们母子之间就不必打哑谜了,母亲想说甚么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