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第1页/共3页]
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谨姝两世为人,宿世更孕有一女,于此事上却仍觉拘束,不由低声嗔了句,“阿娘!……”
如此派去迎亲,可见主公对这桩婚事,该当是非常看中的。
“主公……”
她既感觉心疼,又怪本身没能好好相教。
转头再望,苍茫江北,尽罩于轻雾当中,看不清楚来路,前程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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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谨姝另有一兄,名昶,字广舒,因自幼体弱多病,随道长在岭山道观静养。
李麟当夜便修书一封,将叶家的情状转述了一遍,唯恐主公见怪,只说诸事顺利,只是需得两日筹办时候,不日小娘子便随他出发了。
三今后,家里仓促备齐了嫁奁并一些需求事件。
更觉心中悲戚。
谨姝着玄色婚服,头上戴着沉重的发饰,还未及笄,现在便要挽发为髻,作妇人打扮了。
魏则先前不解,厥后倏忽反应过来,李麟不但是主公帐下大将,更乃血亲侄儿。
长姊和二姊均已嫁人。
如此如此,不一而足。
温氏瞧瞧女儿娇弱的身子骨,不由满心担忧,二女儿嫁作边疆守将,曾修书于她,委宛地说丈夫过分威凛,且力大无穷,不知穷尽,委实疲累不堪。
阿兄往前疾走了几步,但是车马已很快走远了,谨姝不由流下了一滴泪。
本日送亲启程。
李偃却未听,嘱下头人预备。
走了有一会儿,谨姝才掀帘今后看了一眼,隔着人马,早已看不见人了,只恍忽看到了阿兄的面,前几日爹爹去了信给岭山,言说谨姝已定了婚事,阿兄在复书里说这几日会返来看望,只是毕竟事出俄然,兄妹二人无缘再见一面。
两个小人儿,画得惟妙惟肖,寥寥几笔便栩栩如生,逼真非常,颠鸾倒凤之姿,谨姝羞得无地自容,宿世里房事于她来讲大多是折磨,其中美好,并未曾明白。
只是他倒俄然有了些许猎奇,以主公脾气,竟是何时动心动情的?
江东王要娶,她也只能嫁。
她不怪父亲母亲,诸此各种,实属无法。
父亲走后,母亲温氏又留在房中和她说了会儿话,最后拉着她的手心坐于床侧,低声悄悄说道:“另有一事,娘需告你……”
谨姝听得面皮发烫。
第二日母亲又送了帛卷画册来,嘱她没人的时候细心看看,免获得时候甚么都不懂。她回了房,翻开看了一眼,立马脸皮红热的合上了,喘了好几口气,只感觉脸上越来越热,隔了好久才展开一只眼皮伸着目光一寸一寸往里探。
叶家统共四个女儿,长女和幺女是嫡出,其他乃妾室柳姨娘所出。
李偃沉默半晌,忽命令,“本日施礼。”
谨姝大拜父母,叩恩,告别,登迎亲婚辇。
委实……不堪回顾。
温氏仿佛难开口,脸孔闪现难堪之色,最后还是怕女儿亏损刻苦,艰巨开口说道:“本来还觉得有很多时候,能够不急渐渐教你。只是现在紧急,娘就嘱你些许事项,你要听好了,服膺在心。娘听那江东王是个粗暴之人,于房事上恐也没个轻重,加上他又是长年交战的武将,若你消受不住,可莫逞强……”
思及此,她不由再次叮咛了句,“若他霸道,你便放软些身子,好生和他说,男儿大多抵挡不住,莫要脸皮紧,咬着牙去忍。若他实在不知顾恤,你也使些心眼,莫要傻头傻脑。”温氏抱住女儿的肩,唉唉感喟,她的女儿生的如许美,现在真是便宜那蛮人了。
这夜里,谨姝做了一夜的碎梦,梦里香艳旖旎非常。
她仿佛还梦到了大婚夜,烛光摇摆,李偃卧伏于侧,斯须,他摸她的手,问怎如此凉?她缩了缩手,又被他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