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老兵[第1页/共3页]

“筹议好了？”魏长乐终究开口，笑盈盈道：“肯定去云州了？”

杨雄已经探手将桌上的那把匕首握在手中，沉声道：“庇护二爷！”

“两位，你们都听到清楚了。”魏长乐叹道：“他们不但犯下大案，竟然还筹办叛国投敌，这可不是本官诬告他们吧。”

曹飞也是嘲笑道：“丁县丞，蒋主簿，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这些年你们吃的是马氏的饭，现在砸了马氏的饭碗，投奔魏氏，想想会有甚么成果。”

蒋韫仿佛想说甚么，但毕竟没有发作声音，只是摇点头，一脸唏嘘。

魏长乐笑道：“侯通，事到现在，本官也反面你们啰嗦了。给你们一条路，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写下认罪行，参与昨夜城中案子的人，不管是背后教唆还是直接行动的，都按上本身的指模，然后跟本官回衙门。”

“魏氏铁蹄不会放过我们。”牢头宋德在后边忐忑道：“即便上山，魏氏也会将我们赶尽扑灭。”

侯通等人浑身冰冷。

蒋韫本来不想多话，听到这里，显出喜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吃的是朝廷的饭，甚么时候吃着马氏的饭？”

“怕甚么。”侯通倒是平静得很，“他将我们逼到了绝境，莫非我们还要持续还等着他举起大刀要了我们的脑袋？杀了他，我们上山去。”

大梁的律法很严苛，浅显人是底子不能照顾兵器。

“不错，莫恒雁曾是云州长史，不得重用，暗中被塔靼人拉拢。”侯通道：“当初塔靼人攻陷云中城，传闻是莫恒雁里应外合，那是为塔靼人立下大功。他投奔塔靼，右贤王对他很正视，封了他右多数尉的高官，将云州交给他管理。这些年他招贤纳士，也汲引了很多梁报酬官。”

“我.....我们的刀！”曹飞瞥见那些明晃晃的大刀，失声道。

杨雄踌躇一下，终是缓缓后退，和部下保护两名佐官分开。

魏氏铁骑当中，有太多让人闻之色变的可骇名字，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让人背脊生寒的存在。

侯通固然眼角微微抽动，但却并不慌乱，问道：“两位大人莫非要帮着魏长乐作证？”

“传闻......右多数尉是梁人。”

那些老兵的眼神透着血腥味，哪怕落空军籍阔别疆场多年，但铁血甲士的杀气仍然没有减少。

鼠三镇静道：“好，杀了魏长乐，我们就去云州。”

“魏长乐，你还是个有种的。”侯通嘲笑道：“拿了你的人头去送给莫恒雁，应当能调换繁华繁华。”抬起手臂，便要挥手让世人冲上。

“如果是之前，我们身份寒微，去了云州也没甚么用。”侯通嘴角泛笑，“但是如果我们是河东魏氏追杀的工具，莫恒雁必然会待我们为上宾。这河东十八州，有几个敢与魏氏为敌？又有几个能被魏氏追杀？”

现现在要杀死魏氏二公子，的确是匪夷所思。

“典史，杀一个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曹飞鼓动道：“这两个家伙已经背叛，投奔了魏氏，为何放过他们？”

侯通点头道：“有事理，那就一起都杀了吧。”

“笑话。”侯通不怒反笑，“魏长乐，你是在太原威风惯了，觉得跑到山阴也能吆五喝六？”

他手底下几名壮汉便要护住魏长乐，魏长乐倒是摇点头，叮咛道：“杨雄，你的事情已包办完了，带着你部下人先分开。”

五仙社那几人相互看了看，狼五握拳道：“束手就擒就是死，男人汉大丈夫毫不能死的那么窝囊。”

上山天然就是落草为寇。

哪怕是衙门里三班差役的壮班，除了狱卒和特定环境下，那也是不得佩带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