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给我打回来[第1页/共2页]
领头那男人冷哼一声道:“还真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甚么程度!”
我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子午门的弟子。
回绝猎奇道:“师父,这练的是啥呀?”
木头人手脚挥动,却堪堪从他脑门和屁股间划过,没有碰到他。
他仿佛不爱理睬我俩,整天沉默寡言的,安排完当天的事,就把本身锁在后院的小屋,也不晓得在捣鼓甚么。
这么偷工减料地又练了一周。这天我和回绝按例去山上砍柴。返来路上,一团硬梆梆的家伙,“忽”地拍在我后脑勺上,火辣辣的疼。
到底是木工手里出来的玩意儿,我俩刚一出来,那些木头人就像活过来普通,高低挥动,手脚并用,开端原地扭转起来。我俩猝不及防,被木头人一会儿扫腿,一会儿拦腰,感受那木头硬得跟铁棍似的,疼得龇牙咧嘴,就想跳出来。
回绝拦在我身前,怒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我问回绝干吗这么主动,去探听别人的出身。
“差未几得了。”一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巷口传来。
我正尽力遁藏,就听回绝“嗤”了一声,表示我看他。
那男人仿佛很怕师父,硬生生从半空中收回匕首,冲师父施礼道:“本来是钟师父。失敬,失敬。”
他这话不卑不亢。几个年青男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了撤退之意。
“这……”
“好家伙。”我心中暗笑,“竟然能找到盲区。”
师父边看我俩高低腾挪边道:“这十八木人阵,是师父当年留下来的,精美绝伦、毫无马脚。你俩不是感觉砍柴无趣么?不是要练真本领么?甚么时候不再怕这木人阵,我就甚么时候教你们。”
我俩固然恨得牙根痒,却不敢冒昧,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又钻了出来。
男人嘲笑道:“甚么人?仇敌!这小子欺侮了咱青木堂的陈大美女,觉得躲到这儿,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回绝的就更离谱,是本官方神通的集子,叫《岣嵝神书》。整本书不但晦涩难懂,并且玄之又玄。我好歹每天还能对着木头人学扎针,他就只能跟跳大神似的,拿把桃木剑,在后院的香鼎前上蹿下跳,边跳边背当天学到的神通口诀。
师父上前拉我起来,感喟道:“你记着,做过的事,就别去悔怨;悔怨,就代表你做错了。我钟成的门徒,不能这么窝囊。畴昔,给我打返来。”
这么苦撑了一周,我实在受不了,叫来奴儿,问她有没有体例把我弄出去。再这么呆下去,没个像样的师父学本领,想要救沈佳恩,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说来也怪,奴儿走后,这瞎子就跟开窍了普通,也不让我俩整天砍柴刨木了,领着我俩,到了后院一条狭长的回廊,指着回廊上不知何时摆起来的,密密麻麻仿佛少林木人巷的木桩子,冷声道:“从明天开端,你俩每天在上面练两个时候。时候不到,不准下来。”
他眼中凶光一闪,俄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在统统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往我肩上刺来。
奴儿点点头,冲我挥手告别:“今后在这儿就别找我了,我毕竟是鬼。你师父短长着呢,要让他发明了,保不准给我打得灰飞烟灭。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如此一练,便练了两个月。
我情知理亏,也不还手,任由他们拳打脚踢,只埋着头不吭声。
这天我俩按例上木人阵练习。虽说挨了两个月的打,我俩这身皮肉早就瓷实了,可也不能老如许白白挨揍。
这两个月里,我和回绝没练出啥技艺,倒真练出了一身抗揍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