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波再起[第1页/共3页]
项重华拱手道:“鄙人习的是剑术,只是因为爱好才缠着师尊传授了些品酒酿酒的外相。若不是托李慕梅师兄的福,也无口福见地到腊雪阳春。”
秦非急得的确要冒火,脸上却笑得更加谦虚,站起来整整衣衫,深深作揖道:“我这位兄弟性子莽撞,实在抱愧。我们还要赶路,恕难作陪。中间保重!”
秦非从怀里摸出玄武玉佩,笑道:“中间必然颇懂相玉之术。劳烦您瞧瞧此玉如何?”
郭宇扬声道:“站住!鄙人美意宴请,两位说走就走难道太小瞧人?”向项重华道:“鄙人不过想看看宝剑,莫非中间有何难言之隐?”
郭宇看着杯子里的美酒,接着道:“另有阿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项重华。天下女子皆歌颂他情深不移,我看他只是个痴人。倒是真的敢爱敢恨,但落得个甚么?挚爱的女人成了白老叟的姬妾,本身也沦为逃犯。哼!情爱误人、红颜祸水。人说息国事美人窝,我看它就是一个害虫洞。阿谁息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迟早要搅得姜国玩儿完。”
郭宇却洒然离席,悠悠道:“中间如何不拔剑了,是舍不得叫鄙人一睹宝剑风采还是……”淡淡向项重华一扫,嘴角挑起轻视的笑。
郭宇笑道:“鄙人冒昧相邀,先饮一杯当作赔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郭宇的眼睛霍然亮起,嘴里却淡淡道:“闻说玄武潭的剑术天下独绝,鄙人早就想领教。不过鄙人向来爱好宝剑,可否请中间先拔剑一示?”
项重华笑道:“我们暗里非常要好。不怕您笑话,我还常常扮成他的侍卫混到雍宫里品酒,乃至还插手过几场国宴。”
众位少女仍然纹丝不动地服侍两旁,眼里却有了泪意。秦非长大了嘴巴,不知说甚么好。
郭宇笑得更驯良,道:“中间与李少主公然交好。不瞒你说,前些时候我在竹先生的弟子里还看到了他。李家少主公然是玉树兰芝般的漂亮人物,也难怪……”
劈面拱桥上的垂柳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衫人。冷风劈面吹来,吹起了他的衣衫,却搅不起目中的半丝波澜。黑衫人眼中的雾俄然被划开了一线,径直从桥上走下,穿过一小群嬉笑打闹、暗送秋波的少女,向项重华和秦非行了一礼,不等两人答话便道:“我家老爷见两位先生器宇不凡,想要交友一番,请务必行个便利。”
郭宇神采和缓了很多,目光闪动道:“李贲将军战无不堪、攻无不取,在雍国的职位有如神灵。所谓虎父无犬子,李小将军也定是文韬武略、智计无双的风骚人物吧?”
三人转过一条冷巷,只见一道长虹般的拱桥接连两岸,桥下浪花轻翻、水波泛动。翠绿的河水倒映着四周楼阁的朱栏,晚秋的西风不时送来木叶的暗香。水流顺着木浆成股滴进河水里,衬得荡舟的女儿愈清秀。转眼间,两人已被带到一家挂着金色招牌的堆栈,黑衫人的神情变得更加恭敬和谨慎,把两人引到二楼东面的配房后,躬身道:“我家仆人就在内里相侯。小人身份寒微不能越礼,两位请。”
郭宇讶然道:“中间与李小将军很熟谙吗?”
项重华大惊失容,秦非也忙起家推让道:“中间美意心领了。但大丈夫应以出息为重。功名未建,何故家为?何况我两人经常颠沛驰驱于各国之间,岂不是委曲了几位女人?”
项重华笑道:“他不喜好兵法,只是缠着师尊学了很多奇奇特怪的傍门左道。前段日子干脆跑到青龙山了。”
郭宇喝到:“停止!”指着项重华一字字道:“鄙人想看的是这位懦夫拔剑。”顿了顿,嘲笑道:“不拔剑的话也能够,但要请中间骂上两句‘息国事贼窝,息雅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