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贵人相救[第2页/共4页]

项重华非常可惜地点点头，俄然看到地上有一片红色。俯身捡起来竟是一根羽毛。白衣人的神采俄然变得说不出的伤感，一面咳嗽一面道：“这是鄙人的东西。”

项重华道：“先生的咳嗽仿佛不妙。让他给你看看如何？”向秦非道：“你可有甚么止咳的药吗？”秦非瞪了他一眼道：“咳嗽也分真假寒热，哪能一瓶药就大包大揽！”向白衣人道：“鄙人医术虽非极佳，却也略知一二，可否答应鄙人为您扣脉？”

郭宇连连道：“这是天然。”叮咛婢女取来酒杯，亲身用美酒涮了几遍后，满酌一杯双手递上，道：“酒菜筹办得太仓促，实在拿不脱手，唯独占些好酒还值得先生一哂。这是雍宫独占的腊雪阳春，先生尝尝味道如何？”

白衣人点头叹道：“郭宇不但技艺群，行军布阵也不错。我如何忍心看着忠良以后沦落得如此悲惨。”他又咳了一阵，自语般喃喃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再有奇才，又怎能敌得住帝王的狐疑？”

“姓名只是一个标记。如果有缘再见，中间不管唤我甚么，我亦是心知肚明。如果再无相见之日，徒知一个空名又有何用？”

项重华嘲笑道：“不敢不敢。我不过是半个害虫，如何当得起您赔罪报歉？”

项重华道：“可我只是大家鄙弃的逆臣贼子。我有甚么资格值得您冒险相救？”

项重华俄然道：“等一下！”指着浩繁婢女对郭宇道：“你说我能够随便遴选可还算话？”

一阵咳嗽声从劈面传来。 〔 配房正对的房间大门敞开，房间内里，一个白衣人正把酒面对小窗。窗外是平常的青石落叶、小桥流水，最平常的风景却因他的存在好像画卷，而他则像素帛上的一笔诗意，轻描淡写间已让民气神俱醉。

郭宇当即把刚才的扳指摸出来双手递上道：“这枚扳指是当年毓国先王赠给我翼国先王的寿礼，后因安定兵变有功而赐给了鄙人。毓国、翼国的官员或是与鄙人有友情的人都识得此物。你只要带上它，在这上睦便畅行无阻，最起码不会被毓翼两国的人误觉得是项重华。”

白衣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仍然没有转头。

项重华大手一挥道：“好，我全要了！”

白衣男人浅笑着缓缓饮尽，郭宇俄然想起没有换上新箸，却见他却已经拿起本身的箸夹了一口苦菜放进嘴里，颔道：“公然是琼汁玉液，仿佛比储在庄梦先生酒窖里的腊雪阳春还多一些竹香。最绝的是这香气如同活物般游走于唇齿之间，想必是将美酒封在了只是截开未曾砍断的竹子里，让美酒与竹子共同发展、接收灵气。郭兄此法真是妙绝！”言毕又开端微微咳嗽。

白衣人笑道：“庄梦先生的门人医术如果差，恐怕就没人敢称好了。只是鄙人的咳嗽乃是陈年恶疾，早就不期望根治。”

项重华大眼一瞪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你不是刚才还说只是女人罢了，如果喜好就带着，不喜好便放下吗？哦，对了，你仿佛还说过……”

项重华道：“天然是最好不过。我也不叫你白白割肉。”笑着对秦非道：“你是不是另有理气散结丹，一同拿出来赠给郭将军吧。”

项重华抬开端大声道：“先生请留步。”白衣男人脚步停下，却没有转头。项重华上前两步，一揖到底，恭恭敬敬隧道：“先生大恩，我等没齿难忘。敢问先生贵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