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开诚布公[第2页/共3页]
项重华道:“当然记得。听韩文的意义,他仿佛大病初愈。不过若非他得了沉痾,我们也不会相逢,这恐怕就是缘分吧。”
吴不为抬头又喝了一口酒,咂咂嘴道:“听那些大夫的话,吃药戒酒我顶多能多活一年,但被他们唠叨一天起码得折寿三年。我既然是不请自来,也就不会被赶走。”说着向船舱里走去。
秦非叹了口气,不由想起了阿谁妙算子白叟的话。他昂首看了看项重华那双热忱朴拙的眼睛,堕入了深思:项重华虽处优势,但万一雍国王族需求能对抗息丽华的人,那他飞上枝头便不是胡想。何况,要找一个和本身共同磨难又朴拙仁慈的君主实在是难于登天。但是,万一息丽华胜利地和缓了和雍国贵族的干系呢?如果那样,统统的野心和大志只能成为一场泡影,乃至还会弄得性命难保。
项重华从船舱的二楼一跃而下,指着吴不为怒道:“你有种就下来跟我比划比划,欺负不会技艺的弱墨客算甚么本领?”
韩文哭笑不得,只能道:“你一贯只肯卖力我在陈国的安然,此次如何想起去祁国了?莫非酒钱不敷花了,想要加班不成?”
项重华道:“你又不是用心的。你师父还能真的把你如何样不成?”
秦非想起项重华鬼哭狼嚎般的歌声,打了个寒噤,道:“这也太狠了吧?”
项重华不由哑然发笑道:“看来肖银河还是很体味你的。有没有多余的药也给我两瓶防身。”俄然神采一变,捂着肚子道:“糟了,我也吃过你治嗓子的药。秦非,你有没有配好的毒药?”
秦非朝越漂越远的酒壶看了一眼,见壶盖公然不翼而飞,内心气得要命,却再也不敢吱声。
秦非怒道:“你再跟他合股气我,我就叫你诈尸!并且,我随身带的药都是从炼丹房里直接偷出来的珍品。我像是好冒险的人吗?”
韩文不由蹙眉道:“大夫不是刚刚才交代了你不要喝酒吗?如何几天就忍不住了?你又不肯吃药又不肯安安稳稳地歇息,是想逼我辞退你不成?”
秦非往榻上一坐,悄悄抚摩着塌边摆放的一盆夜来香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韩家固然风景,但毕竟是翼国的臣子,面对着对其家财垂涎欲滴的王室,不去交友别国权贵的确是自取灭亡,但是若与他国权贵过于密切又轻易落得通敌的罪名,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韩无欲那样苦心积虑地周旋繁忙和对韩文寄予厚望也是无可厚非。只可惜,韩文底子只是一壶酒、一卷书便悠然自足的雅士。又有谁说得清他们父子间谁对谁错?怪只怪天意弄人。”
项重华瞪眼道:“委曲甚么?若不是有你,我早就被白虎门的人毒死几百遍了。人往高处走,你要实现你的豪情壮志天然要择选高枝,我有甚么资格怪你?”
秦非和项重华回到房间。分歧于上睦小园的素雅,船舱里到处透着繁华冲天的豪气,不但家具均为酸枝木和檀木,雕饰也不是描金就是缀银,就连鸟兽的眸子也满是珍珠宝石。
项重华想也不想道:“我必然要把他拔个精光挂在城楼上,然后给他连唱一整夜的小曲儿。”
秦非恨不得跳进水里去。
韩文反而冲他一笑,道:“不知为甚么,我见了你便有一种莫名的亲热感,只感觉对你无事不成言。我固然也有个异母兄弟,他却只是把我当作了最大的敌手。旁人均感觉我富可敌国,无忧无虑,可我哪比得上你自在安闲,另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和老友?我真的很恋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