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肺腑之言[第1页/共2页]
听到仁安太后的这句话,文博川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而一旁的敬亲王,更是汗出如浆。
仁安太后固然没有明说他和文博川与林义哲是否“结党”,但话中隐含的意义倒是再较着不过了!
“向使崧廷不负张元,未有无端杖责之辱,张元断无反心,而张元之反,实是崧廷藏匿人才,逼其走上死路!”文博川道,“朝廷未有负林义哲之事,林义哲何能有反意?黄树兰一心想要对于林义哲,才如此以张元喻之,不过是想要朝廷对林义哲做出不仁不义之事,好成全他折中所谓先知先觉之言,其用心何其毒也!”
“回皇太后的话,黄树兰背后可否有主使之人,现下尚未可知,然若想要晓得是谁主使,却也不难,只消看这几日另有谁跟着上书,以此为题目参劾林义哲,便知端的。”敬亲王答道,“如果没有人跟着上折子,那便是没有主使之人,只是黄树兰一人所为。”
“噢?竟然是如许?”仁曦太后一愣,转过甚来,和仁安太后缓慢的互换了一下眼神。
听到仁安太后说出“结党”二字来,敬亲王和文博川的神情都是一凛。
“回皇太后的话,据臣所知,黄树兰素与宝廷交好,此次宝廷被囚,黄树兰甚为不平,前宝廷因妄参林义哲而受杖,黄树兰便曾迁怒于林义哲,这一次想是为宝廷报仇之故,是以才如此的。”文博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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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太后的话,林氏一门,世受国恩,朝廷未曾有负于林义哲,林义哲因何要反呢?须知张元吴昊,也并非一开端便要反,而是崧朝有负于二人,逼得二人走上如此死路的!”文博川紧接着说道。
“为何不成?”仁曦太后安静的问道。
“看把文相给急的,呵呵《 。”仁曦太后微微一笑,说道,“文相起来吧,坐着回话。六爷也起来吧。”
“文相,我知你一向是忠心耿耿扶保大乾,我们当年也是共患过难的,有些话,便不消我再说了。”仁安太后看着文博川,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只是想晓得,文相因何如此推许力保林义哲?”
“这个黄树兰,当真是其心可诛!”仁曦太后说道。
“臣不明白,林义哲从未有过不臣之事,黄树兰因何要说林义哲是张元吴昊?莫非就因为他有乱国之能?此次林义哲能扰乱英国,逼其辅弼辞职,改换公使,告终滇案,使我大乾不必再开口岸,利权得保,可谓功在当世,利在千秋!有此栋梁之材,皇太后当光荣才是,何故听小人之言,要做那亲痛仇快之事呢?”文博川孔殷的辩论起来,一时候竟然仰起了脖子,直视着仁曦太后。
敬亲王和文博川不约而同的离座起家,跪伏在地,齐声说道,“皇太后,千万不成啊!”
“可我如何觉着,黄树兰的后边儿,仿佛有主使之人呢?”仁安太后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文相,我知你看重林义哲,可我也想提示你一句,你须得包管林义哲确无反心,如果他异日真要反了,便非你我所能制住了,真要有那样的时候儿,还不如本日早做定夺。”仁安太后看着文博川,感喟了一声,说道。
一旁的敬亲王闻言,也变了神采。
“回皇太后的话,臣是为国惜才,为国举才,别无他意。”文博川毫不踌躇地答道,言谈当中涓滴不粉饰对林义哲的珍惜之意,“林义哲实在任事,一心为国,不避谤言加身,如此不世出之英才,岂可多得?皇太后能够传闻过,臣想要向此子讨一张弟子帖,不瞒皇太后,臣的心中,早就将此子视为最为对劲之弟子,臣亲生之子亦未如此看重。本日他身受诽谤尚不自知,臣怎能不冒死为之辩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