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被人当枪高御史[第1页/共2页]
“瓶生公,您这是……”孙黎辉望着翁叔平,体贴的问道。
“对!高兄所言有理!这一次须得盖过那林家鬼主子行!”听了高弘超的建议,立即便有人[ 叫起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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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弘超听到仆人如此说,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那却也不能听任不管吧?”孙黎辉愤然道。
“这消息纸是洋人所办,奏请朝廷封禁,只怕洋人那边,又生是非。”翁叔平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局面,那班事鬼之人又好对劲了。”
“我发起,这一次给醍方的谥号,便叫‘文恪’好了!”又有人接口道。
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到画报的第一页题为“蜀道天谴”的画文时,顿时为之气结。
固然画上的讲解词的恨意并不非常较着,但画中的黄树兰极其父母家人却绘得甚是丑恶,特别是黄树兰的父亲和老婆,狰狞有如恶鬼普通,绘画者的态度便非常清楚了。
孙黎辉看到翁叔平局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上,这才发明翁叔平神采的非常,仓猝上前将报纸捡了起来。
“醍方平生清正,未曾想身后竟遭人如此诬告!”
“文恪,好好!恰好压过那林家鬼奴一头!”
平心而论,以林义哲苔湾逐倭之役的军功,和创办船政的事迹,“文襄”二字是完整配得上的,所谓“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而黄树兰何德何能,当得起“文恪”二字呢?
“瓶生公,这报馆如此毁人名节,勾惹民气,为害极大,莫不如奏请朝廷封禁。”孙黎辉对翁叔平说道。
听了大师的群情,翁叔平的内心颇不觉得然,但有些话,却不好说出口来。
所谓“爱民在刑曰恪,道之以政,齐之以法”,他黄树兰哪一样做到了?
“你看看这消息纸吧!”翁叔平用颤抖的声音指着报纸说道,“毁人名节,竟至于斯!”
孙黎辉面色阴沉的将手中的《点时斋画报》传给了身边的同僚,让世人传看,未几时,看过了画报的言官无一不气愤得跳起脚来。
“旭晖,出了甚么事?”有人问道。
翁叔平看着画报,一时候气恨难当,他想要将画报撕碎,但因为肝火填胸,胸中沉闷,手上乏力,竟然连报纸都没有握住。
翁叔平一边听着大师的会商,一边顺手拿起刚才仆人送来的《点时斋画报》翻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这还是人话么?”
“这……这的确是诽谤!如此暴虐之画,竟然也能画得出来,发行于世!”
翁叔平从速细看画上的讲解词,公然不出所料,说的便是黄树兰一家川中罹难的事,只是因事涉犯法官员,用词比较谨慎,只说黄家一行人走山路赶上了山崩,全数被活埋,“过后发掘,骨肉皆无人形,情颇惨”,但末端却加了一句饶有玩味的话:“阖府高低无有幸存者,不知其曾为何事,激愤上天,乃至如此重谴?”其中似有欢乐鼓励之意。
看到一贯沉寂的孙黎辉竟然如此失态,方才还在热烈会商黄树兰谥号题目的众清流言官们立即温馨了下来。
翁叔平这时已然回过气来,蓦地听得高弘超说要砸报馆,不由得一愣,正要喊人叫住他,但一转念,便又撤销了叫他的动机。
当下世人又会商起给黄树兰请恤典的事来,一名翰林院编修发起先给黄树兰把谥号定下来,世人纷繁表示附和。
“老爷,那报馆的地点,远着呢……走要大半天的,我们还是别去了……”一名仆人说道。
“这洋人办的消息纸,果然看不得!”
“大伙儿奏请朝廷,封了这消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