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知是故人来[第3页/共5页]

李向天的眼神懒懒地，嘴角扬了扬：“老柯，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老模样。”

“常乐帮。”

李向天笑笑不答。

小学徒甚么时候也没受过这么重的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能够还睡着。您稍等，我去叫！”

像一把刀将连累着的豪情都生生劈断了，老柯再也无话可说。他执意留下金子，举步出了门。

“聊得挺长的。”

待得边角磨光滑了，客人放下刨子道：“磨得好利的刃。”转头瞥见李向天，笑容当即弥漫出来，大步上前握住木工的双手：“向天，好久不见，还好吧？”

“你又去了那里？”到这个份上，老柯再刻薄的人，也有些压不住火了。

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老柯来到柜前，取出了临行时封死的竹筒。纸卷在案上摊开，绘的是一张勾画详确的天井布局图。老柯取过烛台，扑灭烛火，从怀里取出些看似烟叶的黄草屑放在灯盘上烤。

“忘得掉吗？”

屋子里炭火很旺，重重的暖意闷得人难受，杨胜杰说话的工夫。就有些喘气了：“于扬水大哥……本身一小我去了。”

小学徒一起引着到了前院，李向天刚要踏进正厅，学徒轻声道：“师娘叮咛，宴客人在木工房候着。”

李向天提着水壶东转西看，棚页上落了只鸟儿，也入迷地盯了半天。略不留意，水都从土里漫出来，洇湿了鞋。他一惊，把壶放下，抬起腿瞧了瞧，又见摆布无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也出去了。”张万军冷冷道。

老柯脸上浮起一层欣喜：“来办件大事。”

听到老柯这么说，洪七爷终究放下了他的刀，凑到纸卷前，具有猎犬般灵敏嗅觉的鼻子闻到了甚么。

“徒弟，有客到……”小学徒惊奇地瞧着徒弟的背影。

“我，我拦不住。”杨胜杰严峻地搓动手，掌内心大片大片地出汗。

中年男人瞧了瞧他，塞了两个银毫，以不太纯粹的琉球话问：“你们老板呢？”

自那日得了邓正卿的帮助以后。他上了岸便和黄峥嵘分离，前去福州刺探李思竹的动静，得知李思竹随沈佑郸去了南京，他故意要去南京寻觅，但这一次找寻她所经历的艰巨险阻让贰心不足悸，他又担忧家中佩瑶的安危，便干脆找到佩瑶，带她来到了外洋。初到琉球，李向天用的是从浙江台州府来的木工的身份。实在带着佩瑶出逃之前，他花了大半年时候做了周到的安插。先是请信得过的弟兄替他在守礼品色了一栋宅子，宅子本来的仆人是一名寡居多年、脾气古怪的老妇人，素不与邻里来往，当时病得恹恹一息，承诺了李向天以远房侄儿的身份营办她的身后事，李向天没花多大代价就盘下了宅子，然后又托人奥妙从法场上换下一个浙江台州府的死囚，把此人养在一个岛上，谁也不晓得。过了五个月，李向天一口浙江台州府方言说得连那死囚也辨不出马脚今后，他便杀了那人，遵循事前的承诺，将三百两金子展转送到死囚的家人手中，只说是朋友恤济孤儿寡母……办好这两件事，进了守礼城的李向天就成了从浙江台州府赶来为表姑送终的木工，是以，这木工房的安插也满是依了浙江台州府的风俗。

李向天握住他一只手：“前厅坐。”

“你是我们的头。”张万军仰起脖子看着他，神情倒还是淡淡的，“你不成以出事。”

“有位高朋来了，要见老板。”

“哎！”小学徒极快地应一声，笑容当即又回到脸上。接住房里扔出来的钥匙，他边走边笑。又有些不懂――为啥不请到前厅看茶歇着。却要让到徒弟的木工房里？也许是想先让客人见见徒弟鬼斧神工的技术？不去想了。师娘那多变的性子谁猜得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