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割袍断义[第2页/共2页]
“醍方,你这是说甚么?我等言官,纠弹参劾乃是本分,乃是保护大义地点,并非为一己之令名,你怎可如此说话?”陈葆臻惊问。
“黄某的学问天然比不上教员,和侑樵也是差了一大截,”黄树兰嘲笑道,“但黄某的大义见地,自傲倒是在教员和侑樵之上的!”
“张某便不是为了本身!国度灭亡,要这浮名何用?有道是‘文尸谏,武死战’,言官清议,不避斧钺,乃是为了天下百姓!皇天在上,张某如果有一字虚言,不得好死!”
“张侑樵!你一意为那林义哲说话,莫不是受了他的甚么好处不成?想不到你张侑樵自许廉洁,竟然也会和那奸邪小人同流合污……”
这家“太白居”酒楼乃是远近闻名的初级酒楼,文人雅士的集会之所,不但菜肴皆为良庖所制备,所用的食具也甚是讲究,酒壶酒杯等瓷器也是在江西景德镇请名家烧制,不但制作精彩高雅,器身上还题写有前人诗词,件件代价不菲,成套者犹为可贵,而黄树兰竟然给摔碎了一个杯子,能不教店老板肉痛么?
“黄某刚才已然说了,林义哲妖论惑众,扰乱民气,欲要以夷变夏!”黄树兰道,“即使他佐理船政,创办水兵,稍有微功,也难掩其祸国殃民之罪!”
“黄树兰!休要满口胡柴!你也不是第一天熟谙我们几个,我张侑樵是多么样人你内心应当清楚!张某是帮理不帮人!林义哲这件事,真真确是你没事理,还要胡搅蛮缠!我等只站在公理这边,君子做事须坦开阔荡,决不成做那种伤天背理的肮脏之事!你若还忝为君子,就请好自为之!”张霈伦怒道。
“你不要胡乱攀咬了!黄树兰!你参劾林义哲,不过是图一人之申明私利罢了,莫要再侈谈甚么春秋大义!”
“啪!”酒杯坠地,摔得粉碎,黄树兰猛地惊觉,四周的幻景一下子都消逝了。
“我便是为了申明私利又如何?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敢说,你们不是为了本身?你们哪个敢发个毒誓,说不是为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