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心有所系[第1页/共5页]

兰兰笑而不答。徐国栋看了王士珍一眼，道：“道台大人的病。要紧不要紧？改天应当去看看的。”

“去，就你老马嘴里不说好话。”兰兰拍了拍马云寿肩头：“姐姐讲了，女儿家要有慎重之态。”

刘瑞堂的厨艺有山野风味，辛辣粗暴，相称的开胃。连徐国栋也几次举筷。王士珍却有苦衷，没有甚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他起家走到石墙边。巨石吊颈挂着很多兵器，款式各别，上面都附着了斑斑锈迹。被这宽广石室中的灯火覆盖，再也没有杀伐的戾气。不过这些兵器的做工很讲求。款式也奇特，确是不错的安排。

“荒戌落黄叶，浩然离故关。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山民们打猎耕作时，经常挖出一些当年军队的兵器。自从苏月在道台公子的帮助下开了这家“太白居”酒馆，便常取些来用做装潢，传闻洋人的大族贵胄便是如此。这些东西，除了刀剑弓矛，另有各种土枪洋枪，可谓五花八门。

“你这个小妮子，发言越来越没有分寸了。”马云寿笑骂了她一句：“有酒没酒？太白烧。”

“哦。”王士珍笑笑，神采却有些落寞，旋即问道：“与马公子同去的？”

“城卫所。”徐国栋的话传来时，天井外兰兰的声音惊道：“大人这就走吗？”没有人答复她，只听到得得的蹄声泼雨一样远去。

徐国栋仿佛明白王士珍的心机。刚落坐便问：“你姐姐不在吗？”

“太白居”是木石布局，没有大堂。一间间雅室都沉寂空旷，四围笼着烟云一样的薄纱。明火点在石壁上，石壁班驳陈腐，雕镂了很多精彩的人物瑞兽形像。人在此中，穿窗远眺，玉轮如初绽的花蕾开在了中天，很有些苦楚的味道。

“阿谁家伙怕是疯咯。从山里舞舞扎扎的跑出来，穿戴条丁字裤直奔田里扰民去了。见着男人就打。见着女人就摸，嘻嘻哈哈没个完。刚好几个巡查的兵士路过看到。上去制止。成果他神神道道的从屁股前面摸出一把刀，兵士们还没看清，他已经一刀扎到别人的肚子里去了。”

“他日吧，他日陪你痛饮一回。”王士珍低下头，将眼睛落到看不见的暗影中：“现在，我想找个处所悄悄，好好的……想一想。”

山民们饮多了沥过熔岩的山泉，脾气也火一样暴躁。多少次部族纷争，向来没有屈就的汗青，败北者将被捆绑在山神的神像前个人正法。因了这个原因，中原历朝对待山民都极尽怀柔之能事。就是怕这些野火一样的男人一旦被扑灭，烧坏了中原千里的膏沃之土。

“他还真没说错。”刘瑞堂呲开嘴，牙齿上还残留着些鸡肉：“就在明天练习的时候，守城士卒抓到了一个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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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珍俄然想到了苏月的吃紧回山，不由得心中一凛。(未完待续。。)

也不晓得刘瑞堂如何走的，兰兰又是何时出去，只听到她浅浅的声音飘过来：“王大人，这是何必呢？”

“那就从速上吧。这镇子在郊野练习，想得紧。”

“就是韩世川，才显得奇特。山民抓山民，这中间恐怕不是那么轻易扯得清楚……云寿，我们走。”徐国栋话刚落地，马云寿已经持刀站了起来。

“好象没有吧。”刘瑞堂伸出另一只涂满鸡油的手抓了抓脑袋，“当场就被锁拿了。受伤的兵士也当即送去了医所，到那还直哼哼呢。”

“步军左营都是山里人，与山民们若不是有仇，便是沾亲。跟你唠甚么嗑？”刘瑞堂吃饱了拍拍肚子，打个长长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