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乐极生悲[第1页/共3页]

第二天，吃罢早餐，程竹娟对黄梦梁说：“梦梁哥，你家里也只要一小我，干脆你就住到我这来好吗？我一小我住早晨怕，你搬来了，今后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有人就出主张，说先不管那黄梦梁赠钱葬母之事，先弄清楚他们是不是真有奸情再说。族长感觉有事理，就叫几个妇女把程竹娟带到房间去查验，看她还是不是处女。也不知那几个妇女是如何查验的，出来讲程竹娟是处女，还没与任何男人产生过干系。

“我不当，我是卖，你要不要？”黄梦梁不懂长当短当的意义，干脆就直说。

黄梦梁与程竹娟幼年无知，不晓得背先人嚼舌根的短长，加上刚才金元宝卖了一大笔钱，置家治业的心性正旺，更不会去想那么多。应了那句老话：乐极生悲。黄梦梁与程竹娟没曾想嚼舌根的短长，但却恰是那嚼舌根给他们带来一个无妄之灾。

不过，这老学究也有一点好处，自夸以包拯、海瑞为表率，坐在祠堂中心，像模像样对犯了家法的“罪人”鞠问一番，让他们在服辩书上签书画押，才实施家法。

黄梦梁是实足的内行，对金价没有一点观点。不过，笨人也有笨体例，他想到我这砣金子大抵值一挑盐钱，按一挑盐钱要价不会错得太离谱。因而便伸出一只手掌说：“就这么多，少一块都不卖――哦，不长当！”

“嗯，昨晚油盐都要用光了。”此时的竹娟已经将黄梦梁当着了主心骨，他说啥就是啥。

晓得元宝货真非假，老板立即窜改了态度，当真地问：“这位少爷，敢问你这金元宝是长当还是短当，想当多少？”

这程竹娟十三四岁的年纪，又是乡村的孩子，对男女之事还是一张白纸。现在，天上掉下来一个梦梁哥，在心机上给了她一个依托和庇护，就死力劝说他住下来，全然没去想那床第的情爱欢娱。

二人回到家中，才刚歇下，就闻声大黑狗在小院坝子狂乱吠叫，接着，一大群男人闯了出去。为首的是程竹娟的亲伯父。

这一伙人也不顾黄梦梁与程竹娟的辩论，一拥而上，将他俩五花大绑，推推搡搡，押到程家祠堂。

远近地步里做农活的村夫农妇，瞧见黄梦梁与程竹娟招摇走来，纷繁扶锄撑钯，投来猎奇恋慕的目光。都是四周的农夫，熟谙程竹娟，晓得她现在一个贫困的孤女，本日却穿一身崭新，与位少年男人同业，当然免不了猜忌嘀咕。

“你这不要脸的浪蹄子，小骚货，你母亲才死几天，你就找个野男人回家睡觉！你废弛了我们程家的家声，让全村的长幼爷们丢尽了脸！”她伯父一进小院，就对程竹娟破口痛骂，骂得极是刺耳，又号召火伴说，“把他们两个捆起来，押到祠堂，让族长来发落！”

族长是位老学究，满脑袋瓜子的封建思惟，如果族里的汉后代人私通淫乱，让他来评判，一旦坐实罪名，无一例外，是程姓男人赶削发门，女人或者外姓男人皆浸猪笼，扔长江淹死――真是可爱的男尊女卑！。

明天一早，程竹娟伯父就听人说侄女家住了个男人，看那模样是要招赘夫婿。这还了得，有了上门半子，他如何还能黑下到口的房产地步这块肥肉？以是，当黄梦梁与程竹娟刚回到家不久，他就带人来发兵问罪了。

来人是镇上盐铺的老板，他能证明黄梦梁的确是那赠钱之人，因为那天是他用五块大洋收买了一挑食盐。本来至此，万事大吉，哪知事情俄然峰回路转，徒又生变――

因而，成交；因而，黄梦梁欣喜万分。

一锭金元宝是没法去买油盐酱醋的，黄梦梁再不清楚金元宝的代价，也明白这事理，他领着程竹娟在镇上转了一阵，瞥见了一产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