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番外(六)[第2页/共3页]
他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神采在一刹时扭曲起来,看的出他在死力压抑着他的情感。他像一头牛那样呼呼喘着粗气,眼睛血红,好一会儿才道:“你能听我把全部事情颠末讲一遍吗?”
我安稳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到窗台前。窗户大开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北风不断地扑在我的脸上。我砰的一声把窗户关好,却发明窗台上仿佛少了甚么东西。
我惊奇的扶起他:“那盆花消逝了不该是功德吗?自从你捡回它以后才开端恶梦不竭。”
从那以后我开端惊骇夜晚,惊骇睡觉。我试着让本身整夜整夜的看小说玩游戏机,但是每次只停止到一半我就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在恶梦中醒来后发明本身趴在桌子上,口水流到了册页里。”
他的手腕上衣服上全都是一道一道的勒痕,瘫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对我道:“我,犯了一个大错。”
我的大脑像是被人来回践踏了七八遍,只感觉既酸胀又一片空缺。我胆战心惊的望望床上那一团被子,小声道:“那……那他现在去哪了?”
当时我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可没有现在这么朝气勃勃。当时它的叶子耷拉着,灰头土脸的,但独一没变的就是那朵花还是体积比叶子小一大截。我擦去它叶子上的灰尘,细心培养它。黉舍里的那些不快不敢跟爸妈说却又憋得难受,那段时候我把它当作了倾述工具。
他揉着双腿,低垂着眼皮道:“我说出来你可别觉得我疯了,阿谁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将来的我。”
固然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但我非常清楚我不是他。我也不晓得我为甚么会有这么清楚的认知,我只晓得他具有我绝对不会有的东西。每晚我都会梦到他,每晚我的梦都是同一个内容——我单独一人在黑洞洞的某个通道里走着,我非常的惊骇,但认识里晓得如果停下来身后就会有怪物呈现,只能不断地向前走。每当我将近醒来的时候,阿谁‘我’都会在我面前呈现,他身上鲜血淋漓,有的时候少了只胳膊,有的时候断了条腿。他老是冷不丁地呈现在我面前,血淋淋地冷冰冰地看着我。我前几次看到他以后会非常惊骇,猛地回身向后跑去,身材狠恶的一震,发明本身本来是在暖和的被窝里。厥后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只要心悸,不会那么惊骇了,因为我晓得看到他以后恶梦将会结束。
我听完他的话后目瞪口呆,了解了那段期间的孔璟文为甚么总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趴在课桌上。再想起他那段时候能够称之为麻痹冷酷的神经状况,不由得有些心伤,叹了口气却不晓得该说甚么安抚的话。
当时还不风行科幻或是穿越小说,我当时一个初中生,物理也才是方才打仗,底子不能了解他在说甚么。我大惊失容,心道完了完了,这小我要么不是孔璟文要么就是我疯了。我唰的一声站起来扶着墙筹办逃窜,紧紧盯着地上阿谁低着头的身影,声音颤抖道:“你……你再说一遍?”
奇特的事情在一天早晨产生了,那天早晨我翻来覆去不知如何回事睡不着,各种催眠体例都试了一遍,最后在一点半的时候好不轻易睡着了,但却连续做了好几个梦,此中一个是正雅稳稳的骑着自行车却一头向水里扎去,另有一个是我和你另有小瘦子在操场厕所的一个陈旧的空位里打了一架,小瘦子抖成筛糠缩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