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胪面圣[第5页/共8页]

这时候翰林院的大学士从殿进步殿，身后跟着的是四名翰林官员，他们与萧桢相视一望，点点头。

酉时的钟声响起——

他正欲要问完，就瞧见面前此人悄悄抬手。

璃王先访问二甲头七人，阴寡月与於思贤和另一个他并不着名只是有些眼熟的人。

明镜高台，最高的金座空置，璃王卿泓一袭紫玄色的长袍子就坐在龙椅的左边，那礼部的官员拿着画轴退下，谢相还站在一旁。

卿泓的目光从他进殿时候就一向落在他的身上，靛青色的衣袍退去，一身素白的衣袍，像极了当年他影象里的阴寡月。

寡月眉头抖了三抖，这话叫任何人听都有勉强之意，但他阴寡月又如何不知这乃璃王用心而为，璃王故意让贰心生芥蒂，而他又岂是那般气度狭小之人。

谢赟点头，望了一眼被宫人引走的阴寡月，端倪有些庞大。

“平身。”金殿上传来少年温润的声喉，百官皆在璃王的唆使下从地上爬起，众贡生也在一旁寺人的唆使下抬开端来。

卿泓双耳微凛，声音仿佛和一年半前的阴寡月有些分歧，不晓得是光阴太久，还是甚么……

只是，卿泓却是以眉头更加深凝，这统统愈是天然愈是毫无马脚，愈要他生出思疑，不因别的，只因先前靳南衣的各种行动都让他不得不带着穷究来核阅这统统。

朱色的大门紧闭着，众贡生们皆不知殿外已是何时，只是凭着生物钟想着或许从日出扶桑，已至日薄西山了。

……

耳边又响起陌生的礼部官吏的声音：“不得更题，酉时一至好卷。”

寡月一声闷哼，几乎就要咳了出来，被他强忍着压抑住了。

“圣上何意？”一旁顾九问道。

寡月就这般凝着高台偏座上的少年，紫玄色的长袍子包裹着他修竹清姿的身骨，金色的鱼袋就系在腰间，那双目堆积着百家之睿，经史子集之智，神采端庄却又不失安闲，薄唇微扬，温润之间又带着多少不成捉摸之意。

大雍翰林院大学士与礼部尚书等人都在殿前繁忙着，丞相坐在璃王身边，审卷的三日里璃王自始至终未曾插过手。

十名学子被叫上金殿。

轮到寡月上前的时，寡月上前行了礼，一根弦一向紧绷着，毕竟夜帝有别于璃王。

他跟着众贡生们坐好，这时候一旁的礼部大臣，另有一些中书、门下的要臣们都各自就坐于一旁的侧殿，庞大的帘幔倾泻下来，隔绝了大臣与贡生，大殿右边的乐工们所奏的礼乐戛但是止，谢赟对右边为首的乐工悄悄一挥手，就闻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众乐工都轻手重脚的从偏殿而出。

谢赟点了一个礼部的大臣取来了靳南衣的画像，那大臣抱着两卷画像朝着卿泓走去，谢赟就跟在背面。

“父皇，您看……有无变更……的处所。”卿泓问得谨慎翼翼。

“王爷。”他动了动跪得生硬的膝盖，转向他。

萧桢抬开端来，望向卿泓再道：“王爷何不一试？”

卿泓仿佛不是为了等他这个答案，这个题目他只是随口问出，并不在乎答案。

卿泓眉头一皱，连着地上跪着的阴寡月面色亦是一沉。

这时候稀有名礼部的官员进殿，他们将各个贡生书案前的裱金题纸收走，又有小寺人和女官们走来将他们面前的笔墨纸砚收走。

连着卿泓也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阴寡月，又表示寺人将他扶起，再招来谢赟。

一旁着绯衣的身姿妖娆的宫人伸手搀扶着夜帝下辇。

且听夜帝问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