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胪面圣[第3页/共8页]

“说甚么呢？”顾九和卫簿齐声笑问道。

卿泓伸手取来数卷，只是仓促阅毕，未曾多言，约莫是看过十来份答卷后，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贡生们都就坐吧，不必拘束。”那温润的身后持续响起，“今科殿试由本王代皇上主持。”

“父皇，您看……有无变更……的处所。”卿泓问得谨慎翼翼。

卿泓双耳微凛，声音仿佛和一年半前的阴寡月有些分歧，不晓得是光阴太久，还是甚么……

“何事？”卿泓仿佛是早早就听闻此人行动声。

不知是谁的震惊多余谁的。

“这是你第几次见我？”他开口问道，唇边那抹笑没有消逝，却带了几分凛寒之意。

半晌，谢赟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走进殿前来，他躬身施礼道：“回圣上，这是今科头甲三人与二甲前七名的名册。”

轮椅上的男人俄然笑了：“虽是投石问路，却也进退得度，极有分寸，既然连大雍史上最年青的丞相也保举你，我又如何……”

卿泓还是低垂着端倪瞧动手中捧着的茶杯，茶杯当中的茶水已泡成深褐色，这时有女官捧上新茶，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二人只是瞧了一眼，并未行动。

寡月只是凝着眉，这不是圣上的意义，是璃王的意义，殿试当日璃王未去，亦未见太子，安雨翎也不在宫中，如果圣上身材抱恙？或者……

他指着殿中独一的一张座榻对那人说道：“就坐。”

好久，靛青色衣袍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笑，臣，的确为天下臣，而臣非君之臣。

“璃王爷……”殿别传来了宫人孔殷锋利的呼喊。

萧桢抬开端来，望向卿泓再道：“王爷何不一试？”

“本王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啊……”璃王微勾唇角，苗条的手抚上额际，似作烦恼之神采，“那今科状元就是你吧……”

卿泓自知他方才心中自有计算，不是妄言，而是试他一试，而他又岂是他能试到的。

夜帝顿了一下，寡月不会插话，他悄悄地等着夜帝说完。

看着少年眼中的拘束，却没有躲闪，卿泓的唇边竟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不信赖这人间有如此相像的两小我，撤除那双眉之间鲜红似血的胭脂痣，这小我就和他见到的阴氏遗孤，如出一辙！

卿泓接过谢赟递来的裱金题纸，开初他愣了一下，这笔迹……

他茫然间悄悄点头，等顾九走开了，他才认识过来，又跟了上去。

“还问甚么？”顾九凝着眉道，连卫簿也挠着脑袋。

“如何？”卿泓低声问向一旁的一个寺人。

好久以后，殿内的人方应了一声。

“对了主子！”卫簿擦洁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已淘完米的阴寡月。

卿泓自知他要问甚么，靳南衣与阴寡月面貌无差，当然这几日他也加派了人手来查此事。

“臣为君臣，为天下臣论。”

“朝中一品有权决定朝中严峻事，何况圣大将此事拜托于我。”他勾唇道，心下很有些好笑，他亲手相送的状元，别人不要了？

“我的人方查到，这靳南衣，实乃汾阳靳公宗子流落江南的独子。”

仿若他已沉浸于本身的天下当中，他脸上的神情投入而当真，周遭的统统都化为虚无，他的眼里只要他手中的笔。

寡月也一笑：“坊里的买卖很好，他们都很好，问我考的如何样，还问……”他顿了下，“没甚么了……”

顾九夺过他手中的信，仓促阅毕。

……

他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接着就有大臣将卷子搬到璃王身前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