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颠倒乾坤[第6页/共7页]

小鱼儿晓得能让他变色的，必然是件很糟糕的事，神采不由自主也有些变了，脱口道：“甚么事？”

小鱼儿道：“诚恳奉告你，你即使奸似鬼，也得吃老子的洗脚水，我早就看破你了，你若想活命，就得乖乖跟我合作。”

小鱼儿瞪大眼睛，道：“我为甚么不肯意？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当皇后？”

江玉郎瞧了瞧小鱼儿道：“但他……娘娘莫非……”

江玉郎道：“不晓得。”

少年们一齐去望那绿裙少妇，绿裙少妇不断地娇笑，不断地点头，少年们想不叩首也不可了。

小鱼儿刚松了口气，绿裙少妇已柔声接道：“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江玉郎瞧着他，想说话，但是忍住了。

这本是句奖饰的话，但小鱼儿听了，不知怎地，心头竟俄然生出股寒意，竟像是听了句最暴虐的谩骂。不错，这惨白而矮小的少年，或许的确不如他聪明，不如他机灵，但若论暴虐，若论滑头，小鱼儿却差多了。

小鱼儿瞧了瞧，也不由感喟道：“你倒真花了很多工夫，筹办得倒真殷勤。”

小鱼儿笑道：“在粪坑挖洞，的确是只要天赋才想得出的主张，萧咪咪就算查得再紧，但在你便利时可也不能跟着你。”

萧咪咪眼睛一瞪，冷嘲笑道：“江小鱼你真的想出去？你何必问他，我奉告你好了。”

小鱼儿嘲笑道：“我早就奉告过你，你弄不过我的，还不乖乖往里爬。”

绿裙少妇身子轻巧地一转，笑道：“你瞧我这宫殿如何？”

萧咪咪悠悠道：“实在，不管你是真是假，你问他都没有效的……这处所的前程，除了我，谁也不晓得。”

小鱼儿笑道：“你莫非觉得我是好人不成？”

江玉郎脸又红了，低头道：“只要能常常在娘娘的身边，我甚么处所都不想去了。”

话犹未了，江玉郎两只脚俄然连环踢出，这两脚踢得当真是又准又狠，他看来本不似有这么高的武功。

萧咪咪眼波流转，道：“你……”

江玉郎道：“小……小人只是想便方便利。”

他缩着脖子，驼着背，捧着盘的两只手，不断地颤栗，但一双眼睛，却仍不时偷偷在萧咪咪胸前瞟来瞟去。

她斜斜地在张软榻上坐下去，秋色已上眉梢，柔声道：“你还不过来？莫非还要等我再教你？”

小鱼儿苦笑道：“你放心，我莫非不晓得偷看了别人奥妙的人，是千万活不长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哩。”

这条小小的隧道有七八尺，然后，内里就是个小小的洞，最多也不过只要七八尺见方。但这洞里，却早已铺好了四五床棉被，另有两缸水、一坛酒和一大堆咸肉、腊肠、糯米糕，别的竟然另有十几本书。

小鱼儿道：“你为甚么恨他？他不过是个孩子呀！”

那粪坑本有一个洞通向地下，竟被他又从中间挖了条小道，刚好能够容得下他的身子。他就像蛇普通往里爬。小鱼儿也只得捏着鼻子，跟着他爬，幸亏爬了一段，就不臭了，小鱼儿摇着头苦笑道：“别人说我是个小妖怪，我看你才真是个小妖怪。真亏你想得出，竟在这类鬼处所下工夫。”

江玉郎道：“他……他实在……”

小鱼儿还在搔头，俄然笑道：“你可晓得这是为了甚么？”

绿裙少妇俄然不笑了，瞪大眼睛，道：“你……你安晓得我的名字？”

小鱼儿苦笑道：“我就因为摸不透她的武功，以是不敢和她翻脸……假定是笨人，武功高些我也不怕，但她，她的确也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