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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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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流年度,银剪送轻鸢(二)[第4页/共5页]

晏奕帆给我疾言厉色一说,这才觉悟过来,额上的汗水滴得更短长,吃紧道:“哦……下官才见了皇上出来,见了……安平公主在此,特来给公主存候。嗯,惠王也好久不见了,下官一时惊奇,失态了,失态了!”

于拓跋顼,他在南朝被困七个月,本来再柔懦的性子,约莫也会变得非常刚硬起来。即便是对他很好的兄长,他也不肯再交出权益,任其宰割。

独一得了好处的,是拓跋顼。

萧彦病得神采青黄,仍然强撑着点头:“一定。品德有题目,绝对非社稷和百姓之福。”

他说着,将剪子丢给小惜,缓缓抬步,以他一贯的文雅崇高的姿势,一步步向颐怀堂的方向走去。

我笑着谏道:“只要不算计自家人,不但明磊落又何妨?只怕我们大梁还能在他的步步算计中越来越强大呢!”

本来筹算陪萧宝溶散散心,便去见萧彦一面,向他解释一番,免得他多心。

他们哪一个行事光亮磊落?

身姿清逸,蘅香微微,素衣浅淡,仿若随时要消逝在这春日懒洋洋的氛围中,如落花般翩飘而去,如水气般蒸腾无踪。

天临三年夏,萧彦南巡遇刺,虽未受伤,但繁忙当中受了惊,又中了暑气,回宫后竟病了好久。

小落没有,但小惜素好女红,身畔的荷包里一贯有小巧的针线剪子,闻言立即掏摸出来,递给萧宝溶,笑问:“王爷要剪啥?”

倒不是怕他再喝醉了,对我失态无礼。实在是怕萧彦多心,连我这个女儿也思疑起来。当时第一个受缠累的,必然还是萧宝溶。

萧宝溶已经快走出了草地,闻言身材顿了顿,抬开端,望着那只凤凰和那只金鲤,一起追跟着那美人儿,飘飘摇摇地在春光里闪动着最后的光彩,逝在云空当中,然后仍然垂了头,温馨地踏步,冷静向前行走。

可这时岂是他论及旧情表示敬慕的时候?他想害惠王,还是想害他本身?

而大臣有首要之事,也便直接请命于我。

我愁道:“是啊,这个萧桢看来有些柔嫩寡断,虽有几分策画,一定能胜任帝王之位。可除了他,其别人不是鲁莽打动,就是粗俚难耐,仿佛更是不堪。”

我记得在牢中最后一次和他好好说话的景象。

我嗤之以鼻。

正体味着萧宝溶的言外之意时,忽听得一声冲动的惊呼:“惠王爷!”

萧宝溶目送那美人儿飘走,垂垂越来越小,变成了绯红的一点,将近消逝在视野中,才嘶哑道:“断了吧!不消再理睬我,才气够飞得更高,更远。”

第二日再去见萧彦时,他公然问到了此事。

这好像画中人般的英秀男人,一步步地分开我。

我这三哥,连说话也不肯明着说。想奉告我一些事理,却在指着鹞子说话了。

虽说江山本来就是萧宝溶这一支萧姓的,可既已改朝换代,现在梁帝的萧氏,才是南朝的正统。这“觊觎”两个字,公然让萧彦听得舒畅,含笑道:“罢了,由着你这丫头去办吧!你本就小巧聪明,就是太太重情重义,偶然便有些胡涂。若凡事多长个心眼,就更好了!”

那浅浅的素影清癯颀长,看来是如此地孤寂落寞,无声地通报着满怀悲惨和万念俱灰,叫我心口越来越疼,越来越忍不住那即将澎湃而出的泪水。

实在不怪萧彦至今还在防备萧宝溶。即便萧宝溶屈身事敌受尽诟病,在一班旧臣中,他的影响力还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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